“大。。。大哥,你找我啊?”南袖小心试探道。
“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吗?”南泽指着桌上正源源不断散发着死亡气味的砂锅,痛心疾首道,“你能不能跟你二姐学学,你这样子以后谁敢要你啊?”
孟阙在一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哼,死孟阙,明明只是脸上不好看而已嘛,有手有脚的,搞得跟凡人坐月子下不了床似的,又是穿衣又是做饭的分明就是捉弄她,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就不对了?
“那西王母不也还在等周穆王吗,她都不着急嫁人,我干嘛要着急?”南袖气呼呼说道。
“你能跟西王母比吗?西王母娘娘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的远古上神,穆王于她而言无过是一场娱乐一份消遣,你当她真还在等?那只是她不愿回中土天宫的借口托词而已。”
“兄长你总是,用如此功利的眼光看待别人的感情,”南袖争辩道,“你怎么就知道西王母不想念穆王,兴许她苦守昆仑就是为着再等他一个轮回呢?”
等等,这对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
我是让你来教训你妹妹的,不是让你俩在这讨论西王母到底爱不爱周穆王的!
“那个,神君啊,这个西王母她喜不喜欢穆王,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孟阙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这个皮蛋咸鱼粥呢,也是南袖仙子一片好意,你也别太责难她了。”
“对了,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皮蛋咸鱼粥的,差点被你带偏了,”南泽恍然回神,异常严肃道,“你顽劣张扬莽撞无礼,害得阁主受困府中,不仅不全心挽回着力弥补,反而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你真的是,真的是。。。”南泽气的发抖,终是想出了惩治她的办法,“从今天起,我罚你禁足一个月,省得你又到处给我惹是生非!”
“大哥,不要啊~”南袖扑身,一把抱住南泽的大腿,伤心欲绝,“你不能把我禁足啊,我还要去青丘勾搭。。。不是,去青丘看望二姐呢!”
想起南烟一个人远嫁青丘,定是想家的,南袖能过去陪陪也好,南泽有些动摇。
“南泽兄,南袖仙子还小不懂事,你别太严苛了,一个月是长了点,我这才困在房中半日便是浑身难受,闷得发慌,可别让南袖仙子也遭这份罪。。。”可不能让南泽动摇,孟阙铆足了劲的添油加醋。
南泽岂能听不出这话里有话,弦外有音?无奈,看来不让南袖吃点苦头,孟阙是断然消不了气的。。。
他心一横:“这是我的命令,没得商量,立即执行!”说完,便告辞离去了。
“大哥。。。不要被小人撺掇呀。。。”南袖望着南泽拂袖远去的背影,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回头狠狠瞪着孟阙,要是眼神能杀人,这老青龙早就投胎无数回了。
“你看我也没用,南袖仙子,请吧~”孟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双手环胸,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哼,还想去青丘勾搭我的白钰,做梦!
而正在听雪楼吃茶的白钰莫名打了个喷嚏,是谁念起我了吗?他不由地环顾四周,未见任何异常,正欲低头继续品茗时,蓦然得见一袭水蓝裙褂的姑娘缓缓上楼来。
心脏怦然一动,这不是,那位名唤婉露的仙子吗?
呵,白钰不禁轻笑,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他还没想好用怎样的方式接近她,然而人便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如同命运亲临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狐族最擅改面易容,就算是神仙也分辨不出原本面目,白钰的美貌稀世罕有,出门在外都会精心乔装改扮一番,好让自己不那么起眼。没有因就身份差别而产生的客套和拘谨,想必能更容易相处一些吧,如是想着,便施施然凑上了婉露靠窗的茶案。
不知有何心事,婉露点了茶水,便凭栏远眺,凝望着窗外灯火煌煌的街景,对于他的到来竟毫无知觉,无法,他只得主动出声。
“好巧,在这里遇上仙子。”他悠然落座,笑得和善。
婉露将才把视线收回,略带迷茫的与他对视,“我们。。。认识吗?”对面的神君仙气醇厚,并且隐藏极深,让人看不出真身,但绝非是道仙。
“在下认得仙子,但仙子不见得认识在下,”说着,将小二端来的茶水细致与她倒好,搁置她跟前,补充道,“仙子常随天帝身侧,自然是人人都曾得见。”
身侧?婉露自嘲一笑,确定不是身后?
“流连人间,就别再仙子仙子的称我了,唤我婉露就行。你呢?如何称呼?”
“婉露可唤我玉郎。”白钰有一丝羞赧,这称谓的确是亲密了一些,有占人便宜之嫌。
“玉郎?”婉露有些错愕,“怎得好似情人间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