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听他一阵分析,觉着的确是言之有物言之有理,不禁赞同地直点头。另一侧的冬雪急了,她也想有个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的花名,可为了凑这青楼四时景,她被分配了冬这个姓。。。这么冷冰冰的姓,怎样也取不到温柔缱绻的名吧?
知晓冬雪的迫切,孟阙淡然一笑,“姑娘莫急,你这冬姓其实可以另辟蹊径,取个直白一点的俗名。”
“公子且不要再卖关子了,”心切的冬雪蓦地掏出了一锭雪花银,看样子应有二两重,“冬雪愿付银钱购得公子一名!”
孟阙一愣,难不成这第一次逛青楼就挣上姑娘的钱了?他不由暗自佩服自己,还真是个人才~
“你呢,就叫冬一火。”见姑娘一脸懵,孟阙便在宣纸上写下字,边解释道,“冬天里的一把火,怎么样,是不是让人别开生面,更有兴趣了?”
已经被忽悠的找不着北的俩傻姑娘,毫不吝惜的给予了孟阙鲜花与掌声。
然而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南袖身上,心下狐疑,这傻麻雀怎么去了那么久都还没见回信?
不过,要说起早前出门探查的南袖,那可真是被孟阙给坑惨了。因着样貌太过丑陋骇人,吓着了好些客人,南袖没走几步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逮住,一顿麻花绑扔出了邀月楼。
偏偏天界有成文的规矩,神仙行走人间不得滥用术法,不然她得活撕了这几个不长眼的凡人。
修为较低的南袖,此刻还未识破孟阙在自己身上施下的障眼法,便思忖着,若要再想进楼查探,避开人群直接入后院,可能可行性还高一些。
她抬眼看了看“邀月楼”的牌匾,一脸的不服气,恨恨地冷哼了一声,才是掐了诀,闪身来至了嫖客姑娘都罕去的后院。
彼时三娘正在后院洗衣晾被,往手里打了些皂粉,正在用力搓着这床单上的初红。。。突然,又一桶脏衣亵物被直接空进她的浣洗盆中。
她手一顿,却是忍了又忍,终才没有发作。
放下手中的污秽床单,提起一旁的木桶,打算再去井口打一桶水来,却惊见墙角上立有一黑影。
她不禁吓得大叫,“邪魔又出现了!又出现了啊!”
刚巧这时南袖正翻过了后院的墙头,听见她的惊呼,抓住人的双臂就问,“你看见了?那黑影在哪?”
天啊。。。这满脸痦子的,不对,这是痦子里长了个脸吧??
本就惊魂未定的三娘,被眼前这丑得惨绝人寰的驼背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在彻底昏迷之前,她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颤巍巍地指了指墙角。
南袖顺势看去,果不其然,一人形黑影正端端立在墙角上。
哼,对凡人使仙术有限制,这对鬼魅邪祟总没这些讲究了吧?南袖勾唇一笑,幻出她的法器嫣色长绸,一边喊着邪物纳命来,一边将手中绸缎一抛,便勾住了那黑影的脖子。缠了一圈又一圈,确信这到手的鸭子决计不会再飞了,将才用力一拽,将人拉回自己眼前。
可那黑影似是尚处震惊之中并未回神,被拽到南袖跟前的同时一个趔趄,便倾身扑向了朱雀,两人相抱着,双双摔倒在地。
三娘的呼喊到底还是传到了前院,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躲进床铺里。孟阙见状,欣喜不已,此时不正好脱身吗?
他拿了诀,闪身来至了后院,便看见这样一个场景:
翻飞的被单下,傻麻雀南袖正被一个黑衣男子牢牢的压在身下。。。
霎时间,气血上涌,他也顾不得不准在人间滥用法术的天条禁令了,稍一掐诀,便将被压制的南袖吸入了自己怀中。
横竖左右环看了一圈,好像朱雀并无大碍,他终才放下心来。然而,这一星半点的安慰,根本抵消不了刚刚那暧昧场景带给他的冲击,他蹙眉道,“不是让你小心保全自己吗,怎得还是被人占了便宜?”
刚那一下摔得可不轻,南袖到现在都还有点懵,有气无力道,“黑影,那是黑影。。。”
这时,那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衣男人,将才站起身来,抚开晾杆上悬挂的层层被单,自暗中走出。
“啊?怎么是你?”南袖一惊,一脸的不敢置信。
冷淡月光下,一双赤瞳格外妖异,墨发如瀑,随意披散,腰间的碧血玉红得惊心,端的是邪肆万千轻狂不羁。
来人不偏不倚,正是幽冥界幽冥主楚离。
“又见面了。。。”楚离看穿了障眼法,但却是想不起这艳丽女仙的名字,哦,对,他好像也没问过她的名字。。。便只微微勾了勾唇,轻佻地说了俩字,“小红~”
小红??
这天仙名字未免也太老土了吧?不知道名字也不能乱喊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