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暗啊……”
“没办法……最好这样了。”
他们在这个小洞里一直这样躲藏,直到两天后。
“姊姐我饿……”
“人应该走了。”说着,她掀开上面的叶子,自己先爬了出来。
“好,可以上来了。”环顾一遍四周,见完全没人影,她拉出陈知解。
躺在落叶中,陈知解感动无比舒畅,徐徐清风的轻柔穿透他身躯每一个细胞。
“终于……出来了。”陈欢花也躺在他的旁边,瘦削又憔悴的面容染上丝丝微笑。
坐起身,两人依旧谨慎的下山。
到山下,那是长长连绵的山野以及漫漫荡荡的天空。
“我们要去哪?”他问着。
“往南走,一直走下去。”声音坚定,神色凌然。
陈欢花拿出干粮,递了一些给自己的小弟。
“吃吧。”
……
他们两人穿行着,不走国道,一路艰难。
走了五十多天,他们终于见到了一座渺小而又不失灿烂的城池。
现在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没人会认出他们。
最开始他们作为一个乞丐进入城内,那些审查官也没注意,顺着人流,他们两人就进了城。
城市是飘飘渺渺的灿烂,在那里他们开始了要饭生活。
十分肮脏,也十分卑微。
但陈欢花就算如此也很少去洗澡,她怕自己因为长得好看被人逮走。
所以两人一起,她常常披头散发,显得像一个有点痴呆的傻小子。
可人总是要生病的,特别是在如此肮脏的环境下。
当时已经过了五年,陈欢花已过豆蔻年华四载余。
在夏天的一个晚上,陈知解猛地生了一场大病。
由于实在没钱,前两天还是如平时一样拖着。
可他一直没有好,直到两天后都高烧不断。
又过了一天,陈知解昏倒了,不知是中暑还是生病。
那时候天色渐晚,欢花也是急得不得了。
终于,在她沉思下,拿出了自己母亲送的手镯。
她不知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吗,但是她知道大概是死了。
这也许是最后的信物,但那是自己的小弟,是自己最后的牵挂。
然,她找到一家比较大的珠宝阁,在掌柜惊诧的目光下,取出了自己母亲给她的传家宝。
用着微微清甜的声音,她与那掌柜谈了个合适的价格。
没有强抢的桥段,也没有为难的剧情,平和的就谈好了。
“不用担心,我们作为万金商分会,信誉一定是可以保证的。”那人说着,把一张凭证给了陈欢花。
“能不能先给一点……”她说着,声音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