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站在祁华身后看着他:&ldo;分得挺好的嘛。&rdo;
祁华抬头看他一眼,把手里的明胶扔进左边的盒子里,沉默不语。
皮子转身巡逻别处时,祁华迅速地将两颗明胶和淀粉胶塞进自己鞋子侧边的暗格里。
几十分钟后,皮子拍了拍手:&ldo;好了,停一下。&rdo;他顿了顿,低笑道:&ldo;一会儿给大家发点儿东西。&rdo;
众人都停了下来,因为吸毒而深陷的眼睛露出了迷恋的光彩。
祁华停下手里的活,皮子走后,刚才开门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问:&ldo;新来的,你哪儿的啊?面子挺大的啊,竟然跟着万哥一起过来?&rdo;
祁华抬头看他一眼:&ldo;我是青山的。&rdo;
话音一落,有几个人纷纷举起手,都说自己是青山的。
祁华问:&ldo;你们在这儿干了多久了?&rdo;
长的有五年,短的有四个月。
一个秃顶的男人道:&ldo;不过今天也是奇怪了,好端端的万哥干嘛让我们换个地儿整啊?原来那地儿好好的,地方又大,东西又齐,哪像这里啊。&rdo;
祁华眉头一皱。
另一个人附和道:&ldo;就是就是。而且我们好久没被万哥喊来一起了,平时连他人都看不到,今天他怎么还亲自来了。&rdo;
祁华心里有些不安,他问道:&ldo;这里到底是哪儿啊?&rdo;
想不到,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每一个人知道。
祁华:&ldo;你们都第一次来吗?&rdo;
有人不高兴:&ldo;万哥没叫你别乱说话吗?不该问的就别问,闭上你的嘴。&rdo;
守门的男人咧嘴一笑:&ldo;碰见万哥,你运气不错,今天正好过把瘾儿。&rdo;
一说到这个,众人眼里都露出了饥渴而疯狂的光。
几分钟后,皮子从一道小隔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来,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十支针管,针管里装着棕色的透明液体。
众人一哄而上,争食般疯狂地抢夺着盒子里的针管。祁华知道那是液体毒品,这些完全被麻醉了身心的瘾君子,被皮子用这种手段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皮子喝道:&ldo;一个一个来!&rdo;
就连皮子的吼声都没能让这些红了眼睛的疯子有所收敛,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那支小小的针管,就好像那个才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糙。
看见那些人打开来就迫不及待地朝着裸露的手臂里注射进去,皮子的眼里多了几分晦涩的笑意。
有的人已经开始在地上翻滚了,精神上的快感让他们无法自拔,疯了一般地哈哈大小,嘴角流出唾液。
祁华手里拿了一支,他看着尖尖的针头,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皮子看着他,嘴角勾着。
皮子:&ldo;怎么了?这可是好货。&rdo;
祁华缓缓吐出一口气,拔掉了针头上的盖子。
皮子突然道:&ldo;你们慡完了就继续工作,你――&rdo;他指了指看门的男人,&ldo;盯着小张,看他打完了就把所有空针头收起来,一支都不能少。&rdo;
皮子说完,再次离开了。
看门的男人点点头,神情还处在极乐的恍惚之中,他摇摇晃晃地看着祁华,诡笑道:&ldo;你倒是……快打啊…&rdo;
祁华迟迟不动。
看门的男人面露不耐烦的怒色:&ldo;敢不打啊你……不打…等我告诉万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