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药瓶拍在桌上,快步走过去开门。归于璞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还噙着笑意:“抹完了?”
“嗯。”
“那,”他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哦。”
两个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秋澄光盘着腿仰着头,安安静静地等他开口。
默了一会儿,归于璞侧过身,一手扶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手拉过她的手;他的眼睛先是低垂了一会儿,像在思考什么,而后抬起来看她,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复合吧。”
这话像雨珠一点落在心盘上,秋澄光一开始什么都没听见——有些猝不及防;后来才听见滴滴答答的清脆声。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颤动的光。
她咬着唇笑起来,眼睛看向别处仿佛忽然舒了口气,这才又看着他。她跪起身抱了上去。
“你再说一遍。”
归于璞揽着她的腰身,随着惯性往后倒,手掌在她后背轻而有力地握住:“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吻友’了,我很在意。”
“我是故意刺激你的,”她捏着他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说些刺激你的话。”
“刚才那个也是?”
“吻痕?”
“嗯。”
秋澄光缩起肩膀,抿着唇笑着垂下眼:“一半一半吧,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皮肤过敏抹一下药也就好了。要是吻痕——”归于璞顿了顿,很纠结地“啧”一声。
秋澄光看着他:“怎么了?”
“我刚才查了一下吻痕长什么样,结果发现,吻痕的产生居然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听着就怪怪的。”
话没说完,她已经躲在他怀里笑起来了。归于璞早料到了,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最后掌心覆在她的后脖颈上。温热温热的。
秋澄光握住他的手,笑够了,她微微挺了挺腰杆子,纤细有力的后背和腰肢形成一段流畅的线条,她穿的毛衣薄短而紧身,毛衣下摆稍稍往上一提,就会露出一截小腰。
就这样,她把手撑在他的肩膀,自上而下,头发垂荡清扫他的脸,她的眼和笑隐在发林子的阴影当中,显得娇俏而柔媚。
归于璞兜住她的后脑,直接兜了下来,把唇贴在她的唇。刚一碰到,她就推开他,故意问:“你是不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亲我,才提的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