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榆木脑袋。”
“我又没说你。”
归于璞回头看了一眼,没别人了呀。回过头来,看见她偷笑。
“我真的不是榆木脑袋,”他笃定,“不过如果你觉得我是,我可以暂时将就这个称呼。澄光,你不要去找别的学长了,你又不喜欢他们。”
“哦。”
“‘哦’?”
“那我不得多跟别人认识,好忘掉一些烦恼吗?”
“什么烦恼?”
“就是有个喜欢的人,喜欢挺久了,”她没自信地把眼看向别处,手指贴着裤缝不安地动了动,“那个人吧,该自恋的时候不自恋,不该自恋的时候又跟插了红花的牛一样。”
归于璞本想对号入座的,但听到那个比喻,他有些羞耻。
“要是把‘插了红花的牛’改一改,兴许说的就是我。”
“不改说的也是你啊。”她还是看着别处,不敢看他。
他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你看我。”
“不敢。”
“为什么?”
“恐怖,害怕。”
“明明,很帅气……”
秋澄光笑出来,瞄了他一眼。
天色逐渐暗下来,二楼的围栏角落里逐渐失去光线。秋澄光逐渐看不见外头的日光,只看见他的怎么凝视都不累的一双眼。
磨了很久,来回试探了很久,就在她低下头去,鼻子有些发酸时,他轻声说:“我们在一起吧。”
她红着眼睛,点头笑起来,“嗯。”
下巴被他的手指勾着,慢慢抬了起来。借着黑暗,他抵着她的前额,很轻很慢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气息热而甜,像吃了一颗甜而不腻的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