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还以为是徐槐不让他吃,咂舌:“吃一点也不行吗?这么严格。”
他又说:“他不吃你可以吃啊。”
徐槐:“不了,我陪他。”
他拿出手机,回看刚才录的训练视频。
杞无忧这一跳的空中姿态无可挑剔,身形轻盈,跳至最高点时,屈膝完成了一个难度极高的双手抓板,黑色雪服与脚底拉至身侧的彩虹色雪板形成鲜明对比。
“漂亮!”
思文忍不住感叹。
不过最后还是出现了失误,落地时放板的时机没把握好,雪板直接呲了出去,手掌扶雪严重。
摔倒后,他几乎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立刻爬了起来,神色如常地开始排队准备下一跳。
思文莫名叹了口气,“上次见面还是个小孩子呢,现在怎么好像突然就长大了。”
他觉得杞无忧似乎比以前更沉稳了。
这也是对他实力的认可。
徐槐抱着手臂,懒懒道:“是啊,所以你应该有点危机感。”
思文浮夸地大力点头:“我很害怕呀!Rodeo对我来说是很难挑战的动作,我就不敢尝试。”
“那是因为你有更拿手的高分动作。”
徐槐淡淡道。
杞无忧正在练习成功率最低的Rodeo,后空翻与偏轴转体的组合动作,这是他之前尝试过的一个动作的进阶版。
到了现在这个阶段,能在赛场上做出1800、1980的滑手比比皆是,裁判打分的标准更为多元化,不再一味地追求空翻转体的圈数,还要在空中动作上寻求进一步的突破。不止是为了眼前的世界杯,更是为了近在咫尺的冬奥会。
思文休息好之后又去了大跳台,徐槐也去落地点外面看他们训练,一直训练到工作人员开始清场,他们才一起回酒店。
训练一下午都没什么进展,杞无忧却不见有丝毫气馁,平铺直叙道:“新动作还是没练出来,明天继续吧。”
“时间太短了。”
徐槐说。
思文也安慰:“是啊,你能练成现在这样已经非常棒了。”
他去酒店大堂的外卖柜那里取他点的KFC,徐槐和杞无忧便站在电梯口等他过来。
“槐哥,”头顶的水晶灯发出璀璨夺目的光,映进杞无忧的眼睛,他看着徐槐,“我还是想在比赛里跳这个动作。”
好运并不总是眷顾同一个人,徐槐明知杞无忧跳这个动作的风险极高,有很大概率会失败,但还是说:“可以。”
杞无忧:“这样的话我可能拿不到很好的名次。”
“那就把这次比赛当作日常训练,”徐槐弯了弯嘴角,“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