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韩琳已经将她推到门边,“安安心心在外边待一个星期,然后闪耀归来亮瞎渣男贱女的狗眼。”她的心思苏清宁明白,萧岩却不是她想的良人。电梯里,韩琳自动后退让两人并肩。萧岩微微转头,“怕我把你卖了?”“你真要卖我也不是现在,怎么也得等我大红有个好身价。”萧岩挑眉笑着点头,不再说话。苏清宁交待韩琳,如果萧岩的订单赶不及,可以高价请兼工,但一定要把好品质关。现在只怕她工作室振臂一呼大把人不要酬劳来投奔。好不容易苏清宁终于上了萧岩的车,车直接上高速。苏清宁清清嗓子,“我们要去哪儿?”“到了不就知道。”苏清宁看一眼窗外,离市中心越来越远。她想既来之则安之,以萧岩的身价卖她能赚几个钱。车内太过安静,萧岩转头看一眼,苏清宁已经昏昏欲睡,还真不怕卖了她,他笑起来。苏清宁感觉摇摇晃晃睡了好久,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高速,空气里弥漫的甜腻味诱得人直要流口水。她揉一揉眼睛,窗外绿树成荫,繁盛枝叶间簇簇金色花团。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荷花花事已了,桂当之无愧是“花旦”。她降下车窗,甜香拥堵而来,“好香。这是哪儿?”问萧岩。萧岩平视前方开车,“古成的老家。”“好美。”桂花树连绵蜿蜒随着山峦起伏满山遍野,是她见过最壮观的景象。车顶擦过路边桂花树枝桠,一场桂花雨纷纷扬扬,落几朵在车里满厢飘香。“我们这样去别人家里会不会很冒昧?”“你看古成的性子也知道他父母一定热情好客,你住在那里没人找得去。”萧岩一路上说话都不冷不热,感觉在生气。就因为她没有像韩琳那样对他感恩戴德所以生气了?青瓦白墙平房依山伴水,房后的山坡又是一片桂花林,房子东侧一条清澈见底溪流,苏清宁错觉自己误入桃花源。汽车引擎惊动了屋里的人,年过半百的一对老人从屋里迎出来,古叔深陷的眼睛明亮有神,古婶头发有点儿自然卷梳得很整齐,一见着是萧岩慈祥的眼睛笑眯眯,“回来啦。”像是对离家久别回来的儿子。“古叔,古婶。”萧岩熟络喊人,这里算是他的,一点点动心。☆、对你有一点心动(二)行,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再不济她还能睡车上。苏清宁转个身,刚巧古嫂到房门口,“怎么了,是不是还缺什么东西?”“不缺,什么都不缺。”苏清宁尴尬撑出笑脸。“那你这是要去找什么?”“也……没什么。”古嫂搓着手满脸担忧,“还是住习惯我们这种乡下地方吧,这怎么办呢。我们要知道你们回来,早些时就雇工匠把房子修得宽敞点,这可怎么办是好。”老人就怕委屈了她。苏清宁忙摆手,“不是不是,这已经很好了。我,我只是口渴想去倒杯水。”“你待着,外面蚊子多,我给你们送来。”这样一来苏清宁就真的没法离开这间房了。萧岩已经扔了毛巾躺床上刷邮件,睨一眼苏清宁,“你打算给我站一夜岗?”她才没那么傻,七天啊,她能熬一晚上也熬不了六晚。“你睡里边一点。”“我喜欢外边。”苏清宁瞪他一眼,上床到里边去,一米五的床她几乎是合衣贴着墙壁睡下。窗外蛙叫虫鸣,苏清宁闭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知道你其实是正人君子,古成都告诉我了。”韩琳的高帽招式有时还是挺管用的。萧岩没理她,专注回邮件。苏清宁背对着他继续道:“我其实挺想知道,我欠你什么债。”“你是在跟墙壁说话吗?”萧岩终于回应她。苏清宁翻个身,“我不赖帐,一定还,但你得让我知道是欠什么。”炽白的灯光照得他眼睛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这种事要欠债的人自己想起来才有意义,不是吗?”苏清宁哑口,又翻过身去面壁,想套他话,“秦立笙告诫我你是个危险人物,让我跟你保持距离,你真的坐过牢吗?”“我不是告诉过你?”萧岩的声音坦然又散漫。“连古成都不知道这件事,秦立笙却知道,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苏清宁一步一步套。萧岩没回答她。“其实你跟秦立笙有过节大可以找他当面解决,我和他已经离婚,你盯着我没用。”萧岩还是没声音。苏清宁叹口气,“我就是沿街乞讨秦立笙也不会在乎……”她的肩膀突然被他扳住,力道强劲,痛。萧岩已经压上来,“秦立笙,秦立笙,你很爱他吗?真的那么难忘吗?”苏清宁睁大眼睛望他,“你真的和秦立笙有过节?”萧岩听着她一声声喊秦立笙,怒火一下冲到顶点,低头就咬她的唇,“唔……”苏清宁吃疼,他是真咬,她疼得挣扎。嗵一声,床塌了一条腿倾斜,苏清宁吓得抱紧萧岩。萧岩好笑,故意说:“床都被你弄垮了,还抱这么紧。”“你……浑蛋!”苏清宁面红耳赤。萧岩抱她起来,去看断了的床腿,这地儿湿气重加上虫蛀,报废是迟早的事。他找了个方凳刚好和床一样高垫上,“别再乱动了,明早还要赔别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