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峋:&ldo;不够意思啊,我替你挨一刀,你有机会也不帮我还了。&rdo;
程涣却抬眼看他:&ldo;问你件事。&rdo;
邵峋抽了口烟,喉腔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程涣眼神磊落:&ldo;其实那天电视台试镜你也在对吧,为什么要帮我拿角色?&rdo;有些事,还是早点说明白的好。
如此直接,邵峋倒有些意外,他挑眉:&ldo;帮就帮了,没那么多为什么。&rdo;
程涣表情认真。
邵峋却嗤了一声:&ldo;你是不了解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邵峋做事,哪儿需要那么多理由,当初看你不顺眼,天天和你死掐,不也一样没理由没逻辑。&rdo;又道,&ldo;你既然这么问,那我也问个,你以前不是最好我被流氓天天追着揍吗,那天看我被追,让我上车还载我回你家做什么?&rdo;
程涣一愣:&ldo;这不一样,我是顺便,你……&rdo;
邵峋掐了烟,扬眉:&ldo;我这也是举手之劳,拿个角色不也就顺个手的事吗?&rdo;
程涣:&ldo;……&rdo;这还真符合大佬的世界观。
程涣没有接话,这话题也到此为止,可他心里忽然想,干嘛问的这么直接,邵峋是对他&ldo;别有所图&rdo;,他就算再直接再开诚布公地谈,邵峋难不成还会直接承认?
不会的,就他刚刚那态度那口气,绝对不会承认。
做人不能太直接,这是程涣明白的道理,邵峋既然说这只是举手之劳,程涣便也只当他是顺便举了个手帮了个忙,两人相顾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邵峋从口袋里把烟盒摸了出来,递过去:&ldo;抽吗?&rdo;
程涣低头一看,不是玉溪,是黄南京。
邵峋却又漫不经心哼道:&ldo;上次在你车上,我和你说我没变,你变了,那次是我观察失误,其实我没变,你也没变,但程涣,我们两个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我没变,但我也在不停尝试新的东西不停朝前走,可你真的是一点不知道变通,死守底线还故步自封。&rdo;
程涣没接烟,抬眼看邵峋:&ldo;你哪儿来这么多的评价和道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步调,你何必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rdo;
邵峋一语道破:&ldo;所以即便一直这么不温不火地在娱乐圈混下去也无所谓,看到同行里比自己年纪小的都成名了也不会嫉妒?&rdo;
程涣拧起眉头:&ldo;你到底要说什么?&rdo;
邵峋拽住程涣的手,把烟塞到他手里,语气认真:&ldo;试试吧,总抽玉溪有什么意思。&rdo;
程涣捏着烟盒,拧眉,答非所问:&ldo;谁告诉你我不想红?&rdo;又说,&ldo;谁又不想做一线赚更多的钱?&rdo;
邵峋终于说出了那句话:&ldo;既然想红,就跟我合作吧。&rdo;
程涣愣住,抬眼,邵峋近在眼前的脸被灯光渲染上一层柔和光,又温柔又认真。
邵峋:&ldo;人和人的关系不会一尘不变,以前我们两个总死掐,现在不掐了,不如换个相处方式,合作试试。&rdo;
程涣觉得自己有些被蛊惑住了,要不然不会接了话这么问:&ldo;你捧我?&rdo;
邵峋笑起来,扬眉,又傲又嚣张:&ldo;是啊,我捧你。&rdo;
程涣心尖跟炸了一朵烟花似的,瞬间一麻,耳尖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他带着些掩饰地转眸看向别处。
心中又想,邵峋这个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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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架耽美网络剧的消息是邵峋从广电内部挖到的,他做事雷厉风行,既然政策上不通过,那就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以飞虹的名义就此解散剧组,停止了《大佬》这个项目。
那天之后,程涣没戏可拍,也没有通告,倒是回公司的办公室呆了两天,实属难得。
赵勉起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程涣常年不停歇的工作,这次没有拍摄日程又没有通告,刚好可以休息休息,直到飞虹那边把合作的电话打过来,赵勉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他火急火燎地冲进程涣办公室,问他:&ldo;飞虹说合作,我们这边什么时候决定和他们合作了?那网络剧项目不是结束了吗?&rdo;
程涣不慌不忙道:&ldo;他们要合作,你就去和他们谈,具体怎么谈,到时候再说,但有一点我提前支会你一声,拿得下《南城往事》的男一不是我实力强也不是运气好,是邵峋暗中运作帮的忙。&rdo;
赵勉完全不能理解:&ldo;他帮忙?不是,你们不是死对头吗?&rdo;
程涣看他一眼:&ldo;你的情商还停留在高中时代?&rdo;
赵勉一脸血:哦,掐的是你们,和做的也是你们,大佬说什么就什么咯。
不几日,飞虹和赵勉这边谈起了合作,有《大佬》这前车之鉴,赵勉这次把合作一个字一个字掰碎了看,看完震惊了‐‐合同上写明了飞虹为程涣提供资源,而作为回报,程涣需要将他日后收入的一成分给飞虹。
一成?一成!?赵勉死死盯着那两个字,生怕自己看漏了眼,确认自己的眼睛没产生幻觉之后,不可思议地问飞虹的人:&ldo;这分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