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临危转瞬间看清了两人的神态,站起来,挡到桌前,却被邵峋动手一把推开。
&ldo;行啊,老子投资会开得脑袋毛都要烧起来了,你们两个倒是会享受。&rdo;
湛临危不多言:&ldo;出去!&rdo;
邵峋抬手指他,目光却看向程涣,一副凶神恶煞地表情:&ldo;姓程的你特么骗老子钱又骗老子感情,现在一声不响躲这姓湛的小畜生这边来了是吧?&rdo;
程涣默默抬手擦了一把额头,把邵峋那没克制住喷出来的两滴口水给揩了。
而这一嗓子出来后,隔壁包间和这边包间就跟唱起了双簧似的,徐星的声音紧跟着飞了过来:&ldo;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被骗了多少?!&rdo;
程涣揩口水的掌心在唇边一掩,差点噗一口笑出来,强行镇压,余光里,湛临危眼神茫然地朝他这边打量着,揣测邵峋和程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邵峋目光还盯着程涣这边,毕竟没有事先和徐星那边对过戏,听到这话怔了片刻,但好歹也当过几天演员,飞速反应了过来,立刻回道:&ldo;少说也有个几千万吧。&rdo;
隔壁又问:&ldo;跟着你的那小杂碎也劈腿了?&rdo;
邵峋冷哼:&ldo;是啊,劈得铁树都能开花了,情夫现在就在我眼皮子地下站着呢。&rdo;
湛临危其实很愿意做这铁树开花的情夫,也很乐意主动倒贴承下这情夫的身份把程涣护在身后,但显然邵峋不是个容易打发的,外加隔壁的航空系统老总还是个建国之后十分罕见的戏精。
湛临危还护在桌前,挡在邵峋和程涣之间:&ldo;我和程涣是正常聚会吃饭,请你出去,不要在这里闹事。&rdo;
隔壁传来航空系统老总的一声起哄:&ldo;哇靠!都到你眼皮子下面约会了,那你还等什么,钱拿不回来就当喂狗了,先把情夫打死啊!&rdo;
湛临危:&ldo;……????&rdo;
程涣:&ldo;……&rdo;
邵峋&ldo;……&rdo;
这戏浪得有些过了,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湛临危一脸懵,程涣邵峋却都在反应这戏该怎么接下去,气氛一时冷冻住了,幸好隔壁有人反应快。
陈厉一把将徐星的嘴捂住,搂在怀里,轻声道:&ldo;悠着点,你这戏瘾发作过头了吧。&rdo;
徐星拉开他的手,一脸克制不住的雀跃,双目放光:&ldo;哎,你不知道,这个&lso;劈腿打情夫&rso;的戏我早就想试试了,可惜你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rdo;
陈厉将人搂得死紧,闻言直接贴腰上去,从后面顶了顶,带着股邪性劲儿的声音吹在徐星耳边,哼笑:&ldo;劈腿打情夫?我这条腿平时可没少打你这情夫的屁股,你哪里有这么多欲求不满了。&rdo;
陈厉光天化日耍了个流氓,鱼塘里的鱼都被吓跑了,徐星躬身想用胳膊肘捅他,奈何从背后被圈住,实在没有挣脱的本事,只能切齿道:&ldo;你这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rdo;
陈厉哼笑,牙尖咬了下徐星的耳朵:&ldo;你以前不是还喊我狼狗吗,现在变种了?&rdo;说着单手圈徐星,另外一手拉开徐星的衬衫,朝衣服里面探。
隔壁包间露台上,程涣最先有了反应,他站起来,端起一杯茶就朝邵峋身上泼,没泼准,水洒了一地。
邵峋大约被徐星的戏精精神感染了,当即抬手指程涣:&ldo;你行啊,来来来,拿300度的水朝我脸上泼!来啊!&rdo;
程涣面无表情地去又去端那刚刚烧完的开水,端了一半,手被按住,湛临危护着他,又将他朝自己身后拉,拧眉道:&ldo;别去碰那水,会误伤的。&rdo;
劝完程涣,又去看邵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怎样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程涣这边:&ldo;你有什么和我说,钱或者其他我替他来还。&rdo;
邵峋却从桌子另外一边绕过来,一把拽住了程涣的胳膊。
程涣刚好甩开湛临危握着他胳膊的手,可被邵峋拽着的时候却跟上了粘合剂似的,怎么也脱不开手,两厢纠缠下,已经被邵峋扯到了包间门口。
湛临危抬步过去,邵峋却弯腰,一把将程涣扛麻袋似的扛上了肩头。
程涣露出了一脸的隐忍,挣扎着抬脖子朝湛临危那边看去,朝他摆手道:&ldo;顾好你自己,你那身体不要了吗?&rdo;
湛临危大病初愈,的确不适合动手,被程涣制止的瞬间下意识慢了一拍,就这瞬间的工夫,邵峋骂骂咧咧扛着人走了
这么大的阵仗,农家乐的馆子里没有一个服务人员过来询问情况,就跟全聋了似的,湛临危追到门口,连邵峋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拧眉拿手机,才想起今天出来身边根本没跟人,安保也没带,他气的把手机一甩,可心里隐隐又觉得安慰‐‐
即便这样了,也还想着他的身体,程涣是真的原谅他了吧。
邵峋扛着程涣下楼梯,走过一条两边是鱼塘的长长的步道,不顾程涣几次三番道出的那句&ldo;放我下来&rdo;,一直走到车边,把人扔进车里,带着开出了鱼塘附近,还不算结束。
程涣从后座坐起来,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