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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争带来的硝烟,诶,烟火气依然在泉州城里弥漫着,这场本来可以避免的战争对还才刚刚进行大开发的泉州城打击是巨大的,可是又因为泉州城的开放性,这个打击又不是致命的。
就像是现在泉州城里那个被云家叫做快餐店“啃得起”的食店,现在就很热闹,与外面那些愁风苦雨完全不同。
“所以‘啃得起’这个听起来很古怪的店铺就是云暮主持的?”食店里,已经有了名字的少女李蘅芜双手撑在桌椅连在一起的古怪桌椅上,兀的站起来,圆睁着眼睛满是不可置信道。
“哎,是的!”对于李蘅芜的惊讶,云烨却没有想象中的欢喜,反而有点儿莫名的……无奈。
“哇……云暮可真厉害!”得到肯定回答,李蘅芜失落缓缓坐了回去,望向正坐在她身旁吃炸的金黄的鸡腿的易晓峰撇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呢,云暮就做出成绩了!”
“嘿嘿……”闻言,看着李蘅芜脸上的失落,云烨也是苦笑起来,却没有搭腔,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中竹筒里的果汁。
眼看场面就要冷下来了,李蘅芜突然拉住又拿了一根鸡腿的易晓峰,还摇晃起来,撒起娇来:“师父,你说我该做什么嘛?”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做瓦尔基里呀!”把鸡腿扔到嘴里叼住,易晓峰含糊的应道。
“不要嘛……”李蘅芜把易晓峰的手摇晃的更加厉害了,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人家可是听说了,那个什么瓦尔基里只是把勇士的亡魂带入冥国,侍奉他们,还给他们奉酒,擦洗碟盘。人家可不想做这些事情!”
而正在喝果汁的云烨也把竹筒放在了桌子上惊讶的问道:“你们还去了北欧?你们这几年到底去了哪些地方?”
“哈……师叔,我跟你说我们一路上可精彩了,师父带我去那个叫什么耶路撒冷的时候,那些臭烘烘的阿拉伯人还想把我们献给他们的已经死了的先知,结果师父差点儿把他们的那座城给拆了……还有还有,我们在希腊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还去看了书院希帕蒂亚先生的故乡呢!对了,我们还去南美洲看过印加神庙,啧,那里的人可真血腥……”
“血腥的是墨西哥的阿兹特克文明!”一旁易晓峰给显得异常活跃的李蘅芜纠正道。
“都一样……”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李蘅芜继续激动的说了起来,“我们还在北美洲遇到了很多的跟我们肤色相近的人,师父还开玩笑说他们是少昊的后裔呢……对了,师叔,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少昊的后裔呀?”
看着李蘅芜眼中求知的神光,云烨张着嘴久久不能闭合的僵直转着颈项看向易晓峰,喑哑艰涩的问道:“你们环游了世界?”
“对呀!”易晓峰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除了南北极圈和澳洲,差不多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吧!”
“可是为什么?”云烨愈加的不解,“你还带着个孩子呢?”
“嘿……师叔,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的李蘅芜肯定不想别人说自己是小孩子。
而易晓峰在用湿布巾把手上的油擦了之后,耸耸肩说道:“你知道阿尼姆斯吗?”
“那是什么?”听到这古怪的名词,云烨一愣。
“你看,你连这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有阿尼姆斯,就意味着会有超古代遗迹!”
“超古代遗迹?”闻言,云烨一惊,猥琐小心朝四处望了望,见下属们都在外面,他才前倾上去低声问道,“你说的是那个科技水平完全超越现代的‘超古代遗迹’?”
“对呀!”
“那你找到了吗?”云烨浑身颤抖着问道。
“哎……”闻言,易晓峰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有阿尼姆斯存在,我却在超古代遗迹可能存在的地方没有找到超古代遗迹,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呼……”也不知道为什么,云烨长舒了一口气,后倒重新坐好了,“也对,如果真的有那种全面超越现代的超古代遗迹,那在现在应该能发现一些端倪的!”
“谁告诉你没有的?”易晓峰反问着,诡异的翘着嘴看向云烨,“你忘了我几年前跟你说的我们被一个军事势力夹在了中间,而且他们还在跨时间传递信息!”
“这……”兀的,云烨就被易晓峰拉到了几年前他在易晓峰的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因为跨时间传递信息而变得扭曲的人,没来由身体就是一寒。
这时,久久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的李蘅芜终于举起手来问了句:“师父,师叔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没什么?”易晓峰笑着摸着李蘅芜的小脑袋,“不过,既然你不喜欢瓦尔基里,那你就当大唐的女武神吧!”
“女武神!”这个威风的名号,让李蘅芜本来就闪亮的一双大眼,变得更加明晃晃了,“哈哈哈,女武神,以后我就让云暮给我保护费,我才会保护她!”
“扑哧……”本来听了易晓峰的话,还有点儿阴郁的云烨,听到李蘅芜的决定,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就在泉州城啃得起快餐店里又变得欢声笑语时,泉州城外,几个刚刚挖出来用作焚烧尸体的巨坑旁,现在已经堆满了枯燥的尸体。
这些尸体还不是尸体的时候,他们在东瀛贵女高山羊子带领下差点儿覆灭了云烨花了大心血搭建起来的岭南水师,还裹挟了泉州城里无辜百姓,妄图跟云烨谈条件……
所以现在即使他们现在死得这么难看,也没有人生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同情,反而极没有尊重的随意污秽着这些该被杀千刀之后才能死的畜生。
比如说现在就有几个人从死人堆里拖出去了几具死尸,在地上滑着来到了一处阴影里,那些负责监察的士兵们就没有多管。
“这就是那位以大神通杀死的海盗?”站在阴影中,一个面色苍白无须,手中拿着粉色丝帕,说他是中年人可以,说他是老年人也可以,声音尖细的……男人低着头用脚尖小心的拨弄着脚边这具,没有致命外伤,就像是秋叶般枯燥,那刚刚因为在地上滑行而上翻的皮肉里,也是如干裂的木头般的尸体。
“是的,大人!”把死尸拖过来的一个人弓腰应道。
“那里堆着的都是这么死的?”
“是的,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