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通筋脉,辟紫府,精气化元,凝元如海……”
“培养灵胎,胎破灵醒,以武入道,道明本心,心生玄妙……”
这是一个青砖绿瓦的小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株歪脖子老树,树下有一少年,正手捧经卷,小声诵读。
看那少年愁眉紧锁的样子,他此刻应是很专心的。
少年约十七八岁,眉眼清秀,面皮白净,一头长发被一条细长蓝缎扎起,诵读经卷时,自有一股儒雅之风。
“辰儿,这册《武典》你都读多少遍了,你天生绝脉,无法习武,怎么可能领会其中精要?”
不知何时,院门打开,一位中年妇人步入院中,来到了那少年跟前。
这妇人看似已入中年,可却身段窈窕,杏目檀口,纵是穿着一身素衣,面色惨白,亦是风姿卓约,靓韵依稀。
“母亲,虽然我天生不能习武,可俗话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我读的遍数多了,早晚能懂。”
少年微笑如风,似信心满满。
“自从你那次大难不死,一直在研读这册《武典》,到如今也已经足有两年,莫说百遍,纵是千遍万遍也有了,那你懂了多少?”
妇人挪来一尊石墩,坐在了少年身边,看着少年时,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有慈爱,有希冀,可更多的却是无奈与愧疚。
“嘿嘿,懂了一点点。”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即放下手中经卷,好奇问道:“母亲,今天的测试怎么样?云裳表妹通过了吗?”
“她当然通过了,不仅过了,而且成绩惊人啊。”
妇人顿了顿,又看了看自己儿子,见自己儿子脸上的好奇之色更甚,她接着道:“云裳如今已经是打通任督二脉,精气灌入紫府。”
“哇!那岂不是至少也到了武脉七阶!”少年忍不住出声赞叹,脸上的好奇被羡慕取代。
“看样子,她应该是武脉八阶,极有可能在十八岁前就晋入武元期。”
妇人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少年肩头,脸色的郁色更重,她道:“我知道你和云裳有些情意,可你们俩是不可能的了。”
“母亲,孩儿不是那痴心妄想之辈。”少年耸了耸肩,虽言语显示出了自知之明,可从他此时低头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有不甘。
母子二人,齐齐陷入沉默。
斜阳西坠,暮气渐盛,已透寒意的秋风,又吹落了老树上的几片枯叶。
良久,妇人才再度开口,道:“辰儿,过几天你就十八岁了,族中给你准备了一桩婚事。”
“婚事?”少年诧异。
“对,婚事。”
按说自己儿子要大婚成家,妇人应该感到高兴与欣慰才对,可不知为何,妇人此时的语气有些生硬与颤抖。
“为什么给我准备婚事呀?易轩、易浩他们都比我大两三岁呢,要准备婚事也该是给他们准备才对呀!”少年很是不解,一脸疑惑。
“易轩、易浩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可以修炼,而你却不能。”妇人脸色越发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