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用手捧住他的面颊,让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ldo;忘不了什么?&rdo;沈子淳忽然就面红耳赤了,半闭着眼睛支支吾吾:&ldo;忘不了……三叔。&rdo;沈嘉礼审视了他这个德行,倒是隐隐咂摸出来一点有趣的意思。双手捧着这位贤侄的俊俏脸蛋,他半笑不笑的问道:&ldo;想我?&rdo;沈子淳彻底闭上了眼睛,从鼻子里&ldo;嗯&rdo;了一声。沈嘉礼饶有兴味的追问:&ldo;想我什么?&rdo;这问题让沈子淳慌乱的睁开了眼睛。怔怔的和沈嘉礼对视了一瞬,他斜射出目光去,结结巴巴的答道:&ldo;想、想三叔……&rdo;沈嘉礼轻轻笑了一下:&ldo;想,也得分个怎么想呀。&rdo;他这种好奇而又玩笑的口吻,着实是鼓励了沈子淳。沈子淳咽了一口唾沫,试探着抬起一只手,搭在了沈嘉礼的腰间,声音微颤的答道:&ldo;我、我和段叔叔一样……我也喜欢三叔。&rdo;沈嘉礼听了这话,就把额头贴向沈子淳那单薄的胸膛,哈哈大笑起来。沈嘉礼对于生瓜蛋子似的沈子淳,其实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他这人天性就有些骚,虽然用不上沈子淳,虽然沈子淳是他的小侄子,可是在听到对方那番心猿意马的答复后,他还是沾沾自喜,感觉自己挺有魅力。他已经有了段至诚,根本不需要旁人再来点缀;然而此刻,他闲来无事,体内又荡漾着昨夜情事的余韵,竟是把沈子淳当成清晨的一道小点心,闲闲的品尝了一番。沈子淳那一身伤痕,在阳光之下越发鲜明恐怖,就像受过一场酷刑一般,只有一张面孔仍旧白净。在沈嘉礼的指导下,他学会了舌头打架式的亲嘴‐‐这就足以把他刺激的要死要活了。沈嘉礼让他亲吻自己的脖子,他也言听计从的送上了嘴唇。小鱼戏水似的轻啄了片刻,沈嘉礼微笑着叹息了一声:&ldo;嗯……不错,很舒服。&rdo;他得到了肯定和鼓励,越发缠绵着不肯停止,又大着胆子挺起下身,把那滚热梆硬的命根子往三叔腿上乱蹭‐‐这行为却是立刻就被禁止了。沈嘉礼并没有和他真刀真枪实干一场的打算,因为对他那个小鸡仔儿毫无兴趣。他只是要先吓这孩子一顿,然后再把他拖下水来‐‐一是免得他小崽子管不住嘴,二是拿他当个消遣,毕竟是只童子鸡,愣头愣脑的,也怪有意思。沈嘉礼开始善待沈子淳,这一天给他好吃,给他好喝,又带他去劝业场玩了一趟。沈子淳忍着一身伤痛,乐的不知怎样才好,最后就得意忘形了,无意中说话冲撞了沈嘉礼。沈嘉礼在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当场翻脸,扬手就抽了他一记耳光。这个大嘴巴十分响亮,正和凌晨时分的那顿毒打遥相呼应。沈子淳还未来得及冒出反抗的念头,就先畏怯了。而沈嘉礼冷落了他片刻,却又再次可亲起来,对他有说有笑,且在汽车里搂过他的脖子,饶有耐性的为他揉搓面颊上的巴掌红印。沈子淳云里雾里的,早就知道三叔脾气暴,这回越发摸不清路数‐‐不过的确是被调理的心悦诚服了。他那脸上浮现出了一座五指山,回家自然是不好交代。沈嘉礼那打人的不在乎,他这挨打的却是心虚之极,不肯离去。赖在三叔这里又睡了一夜,翌日清晨,他被沈嘉礼的汽车夫送去了学校。在接下来的两个来月里,沈嘉礼时常就把沈子淳叫到家中整治一番,把这侄子调理的玩偶一般,服服帖帖。而沈子淳落在了三叔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满腹的心事又绝对不能向旁人倾诉,所以忍来忍去,最后竟是认命一般,死心塌地而又浑浑噩噩,全凭三叔调遣了。北平六月天时光进入六月,天气大热起来。沈嘉礼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平的请柬,十分诧异。正好这日段至诚无所事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沈宅吃冰,沈嘉礼就把那请柬拿出来给他看了,又惊讶笑道:&ldo;这实在是奇怪,我和这位赵老将军并没有打过交道啊。&rdo;段至诚拿起请柬,翻开略看了看,心中立刻了然:&ldo;赵老将军虽然是东道主,不过你想这邀宾客发请柬的事情,应该由谁负责?&rdo;&ldo;金处长?&rdo;段至诚放下请柬笑道:&ldo;这一场是大请客,家父有事去不成,我要代表他走一趟,正好咱们两个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