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言道:&ldo;走,回去。&rdo;
王又梅是最失望的那一个,偏偏不好发作,对着石坑扔了两块石头才解气。
回去的路上,王又梅越想越心痒。到最后全身都痒起来,像无数小虫子在爬。
&ldo;银枝,我五天没有洗澡洗头了。&rdo;她悄声说。
银枝眼睛看着前面,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ldo;不行,我觉得我要脏死了。&rdo;
&ldo;嗯,忍忍就过去了。&rdo;银枝噙着笑,手托腮,看着坐副驾驶的金世安的后脑勺,&ldo;金老师,你闷闷不乐什么?&rdo;
猛然被提问,金世安愣了下。
银枝又乐起来,比着口型,暗暗说了两个字。
闷骚。
村长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思议。
秦少言推脱一是没找到地方,二是女眷不想洗了,便提前回来了。
村长不做他想,了解地点点头。
就在昨晚,村长的孩子发低烧。他们找到带藏文标记的退烧药给孩子吃下,一夜过去,孩子成功退烧。村长发现退烧药是从秦少言处换的,对他们更是感恩戴德。
于是中午饭点还没来,他便邀请两个男人去自家屋里喝酒吃肉。
藏民轮番劝酒,秦少言语言不通,秀才遇到兵,被强迫灌了好几碗。金世安一直等他趴下才出手援助,用藏语告诉大家:&ldo;明天还要开车,都不能再喝了。&rdo;
回到暂住处,王又梅不甘心,只觉得那虫子已经从身上爬到了她的头上。这样的恶心感让她都忘记自己正头痛。银枝也出去了,她坐不住,找到一位藏族妇女,向她借热水。
王又梅比划了许久才让她明白她的意思。
藏族妇女表示没有热水,如果需要,她替她烧。
王又梅说:&rdo;好。&ldo;
妇女接了一壶水,放在太阳灶上,看看日头,说:&ldo;顶多十五分钟,水就开了。&rdo;
王又梅自然没听懂,她挺稀奇这个烧水的新奇装置,类似于聚光装置,把太阳能源聚于一点,使热量集中,把水烧开。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想伸手触碰底座,被妇女抓住,色厉荏苒地训斥了番。
等水烧热了,王乐乐又借了木盆,脱下帽子,把头发散开。
是的,这么大费周章,她只是想洗个头。既然澡实在洗不了,只洗头也行。
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洗。
她让自己每天都精致,只为把最完美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当然,她也爱美。
不,现在这种情况下,是&ldo;干净&rdo;。
爱干净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