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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恢复了几分热络，却不及先前。众人心中惦记着事儿，饭菜嚼起来也少了滋味。这种事众人也并非没有听过，贵族富豪，江湖巨擘豢养男宠的不少。但是，以这两人的身份实力，谁豢养谁？

嘶！难道是真动心了？

可这……永安王和天外天宗主在一起，这要传出去，北离的百姓怎么看啊。

司空长风笑着示意两人坐下：“听说你们去了沧海，可有见到百里东君？”

萧瑟倒了两杯茶，递给无心一杯，摇头道：“于海上一岛有所领悟，没来得及前去。”

“酒宴散后，我们谈谈。”司空长风点点头。

自萧瑟来后，司空千落便低着头，神色隐在暗处看不分明。刚才萧瑟和无心之言，澹台泽听得分明，感情之事无法强求，知道了拒绝的真·相，他也没法开口质问萧瑟。但是看到司空千落心伤，他只觉胸口闷闷的。

“师弟。”司空千落端着酒杯抬头一笑，眼中有些东西散了，“师姐祝你和叶安世永结同心，生死不离！”

萧瑟微愣，一旁的无心斟了杯酒戳了戳他。他回过神，接了酒杯正色道：“师姐，多谢了！愿你寻得一人两心相许，携手到老。”他瞥了眼澹台泽，眼中掠过笑意。

司空千落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自明白澹台泽的心思后，她就多次打算直言拒绝，但每次看到对方那带着委屈的眼眸，又不忍心开口。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想到这些，她微恼道：“我好心好意祝福你，你倒找我不自在，找打是不是？”

素手一拍桌子，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

“师姐，今天不宜动武。”萧瑟饮罢酒，瞟眼四周笑道。

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很快便落下帷幕。天色渐晚，宾客三三两两地散去。萧瑟、无心跟着司空长风到了一处僻静院落。

“和尚，你胆子不小！”司空长风横枪一扫。

无心早知他会发难，如意通运起，躲过了他的攻击。司空长风并不放过无心，两人有来有回，眨眼间已拆过数十招。

萧瑟走到亭中坐下，看两人打了段时间，才撑着下巴懒懒道：“师父，您要打一晚上吗？”

司空长风从没听他将这两字叫得如此真诚，手一顿，枪尖失了准头。无心趁机掠至亭中，双手合十笑道：“多谢师父手下留情。”

“哼！”听到他的称谓，司空长风冷哼一声，走到萧瑟对面坐下，“沧海一行，你二人收获颇丰。”

“我入神游了。”萧瑟淡淡道。

司空长风一顿，点头道：“有所察觉。”他看了无心一眼，正色道，“萧瑟，你考虑清楚了。你们都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万一遇到……”这个弟子当初收的随意，但相识这么久，倒也多了些真心。

无心笑着打断：“司空前辈，您也是习武之人。如果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我们又怎会有现在的境界？”

司空长风一愣，摇头轻笑：“是我多虑了！”想来，两人此次的提升，和感情也脱不了干系。

“师父，您就放心吧。”萧瑟挑眉一笑，“我萧瑟什么时候赌输过？”

“你们自己有数就好。”司空长风看了看两人，见他们神色坦然坚定，眼神流转之际，情意藏也藏不住，便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辞别司空长风，回了萧瑟曾住过的院落。沐浴梳洗一番，萧瑟窝在竹榻上，随手取了卷书翻看。无心披了件单衣，带着一身水汽踏进室内。

“今日之举，永安王可是失了民心。”无心凑到萧瑟身旁，挤上竹榻，将人揽在怀中。

萧瑟眉目微动，不甚在意道：“我要民心干什么？气死萧崇吗？他死了，我还得收拾残局。”翻了页书，他下巴微扬，傲然道，“我护着北离，护的是萧家天下，不是民心。”

“天外天若和北离冲突，你当如何？”无心问道。

萧瑟抬眸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呢？”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两不相帮。”

“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