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灌下去,文羡鱼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林望月,抓起她手指看,颜色已经恢复正常。
“这毒狠辣,不是一两剂药就能解决的,天色晚了,我先回去,明天,你们雇辆车儿带她来百草堂。望月告辞。”
林望月说完就走,却故意绕了个弯,在被叫过来的文珞身边吸了口气,一缕幽香直入鼻尖。
对着文清一点头,他状似无意的离开,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文家人太可怕了……他在这镇子上住了几年,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毒的毒手。
说起来这位文家小姐,真是命途多舛,能活到这么大,真是老天爷眷顾。
林望月知道天色黑了,特意从,守门侍卫处借了盏灯,匆匆离去。
文清气得发抖,指着文珞道:“文珞,你身为鱼儿的叔父,怎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文珞颤抖着嗓音,几欲哭道:“爷爷,这不过是有心人陷害孙儿,您竟然一点也不调查,直接怀疑于我?”
文珞只觉心头一冷,虽说是他下了毒,但他好歹也是文清的嫡亲孙子,他怀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就让他如何再在文家待下去?
文清已经被气得不行,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他竟然还敢狡辩!
“给我跪下!”
文珞却罔若未闻,哭道:“爷爷!我知道您老一向爱大房人,他们是长房长孙,我们二房却如草芥一般,从来不得您青眼!”
“如今大房女儿昏迷,您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他们自己下了毒,好排挤我们二房!”
“二叔,你这话就过分了!”文彬瞪圆了眼睛,“爹娘最爱我们兄妹,倒是您,林弟是正正经经的男孩子,本可继承香火,您却要把他养成一个女儿家,试问天底下,哪有像您这样的父亲?”
文清声音低沉:“彬儿闭嘴!”
“是。”
“我实在不清楚,昭儿他是怎么教导于你的,你是长房次子,娶妻以后,本该迁居别院,如今你的儿子已经十来岁,你依旧与我同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文清显然已经被气到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又拿了杯茶喝,只喝了一口,就将茶杯放下。
文珞听了这话,低了头去,文清所说,真是事实。
“你抬起头来看我,”文清讥笑道:“花魂贵若千金,你若没有我的帮扶,哪有钱买这等毒物?”
文珞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爷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门外,梅氏跨步进来,冷哼道:“你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