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路上行走了许多日,他们清楚,每逢除夕之前的半个月,都是查人口祖籍的。
好在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一次露馅儿也没有,可这时候忽然上门究竟是为什么呢?
“静观其变。”水澈悄悄嘱咐,自己起来开门,“来了来了!”
文羡鱼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咬咬牙,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来。
“草民参见皇子殿下。”
水澈打开门,立刻拜倒。
文羡鱼也跟着他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民妇见过皇子殿下。”
“都起来吧,大晚上的打扰你们,实在是因为急事儿啊。”
易临墨走进来,让他们两个起身。
水澈自己先爬起来,然后搀扶着文羡鱼起身。
“这屋里头就你们两个人住着?”
“回皇子殿下,确实是我们夫妻两个住着,没有别人。”水澈不卑不亢。
“真没有别人?”
易临墨每次询问人的时候,都是这副德性。
他想着,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或许他再问一次别人就撑不住,露了马脚也说不定。
“是。”
“你,和她是夫妻?”
易临墨的目光紧盯着文羡鱼被拉住的手。
“是。”文羡鱼实在不清楚对方在问谁,所以抢答了。
“你这样是残疾?”
文羡鱼被他这么一问,给搞愣了,易临墨看她如此表现,反倒以为是自己猜对了。
对方一时间的愣神,是因为想不到自己这么聪明。
“你是他的丈夫?”易临墨看不上残疾女人,他转而面向水澈,一挑眉,“看你这模样还算不错,竟然会给自己挑一个残疾人做妻子吗?”
“草民这张脸实在比不上殿下龙姿凤章,草民也是揭盖头以后,才知道自己妻子有此恶极。不过糟糠之妻不可弃,草民已经决意与她共度此生。”
“噢,也是个痴情人。”易临墨一笑,“你们就夫妻两个一起住?也没有谁带着弟弟妹妹什么的?”
“没有啊。”文羡鱼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有些迷惑。
“没有吗?既然如此我们走。”
易临墨说着就走,可又突然转身:“搜!”
“皇子殿下,你这样做实在不符合我国律法,天律写的明明白白,就算你是皇帝,在百姓不同意的情况之下,也不可随意闯入百姓家中。”
“我何时闯入你家?分明是你自开大门迎我进来,既然如此,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我的份内事。继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