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出嫁,好多人都看见了的,要是她现在不在这个世上,绝对是男人出了问题!”
“男人?哪个男人?”文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妹妹她才十四岁,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李柱听了这话,惊出一身冷汗。
他上学时先生也曾说过,女子及笄以后才能出嫁,而自己娘呢,差一点就让这家人未长成的小姐嫁给自己了。
“不就是那个秀才嘛,你们找他去就好了嘛。”
一直站在那儿闷不作响的李柱父亲,突然开了口。
“哪个秀才?”文清心里明镜儿似的,秀才不就是水澈?
“就是水秀才。”
“胡说八道,他并没有娶妻,更没有纳妾!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文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爹没有胡说八道,没错,那人就是水秀才!卖身契,也是他亲手写下的!”
李柱已经不打算依靠自己不着调的亲娘,他深吸了一口气:“过不了多久,轿夫就跑过来说见到了炸球,我们找了一圈,没有动静。”
“我姐她失踪了,就连媒婆也不见踪影了!”
李柱毕竟是上过几年学堂的人,也有了童生的资格,能去考秀才了,自然是有几分胆识的。
“我们找了这些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里拿不定主意,才来找你们。”
李柱不敢再和文清对视,只能低着头说完这些话,就再也不出声了。
“你们,什么时候把人给媒婆的?”
“这个月初二。”这是霜花回答的。
文清心中叹息,自己就是那天遇到了文羡鱼。
“你们先下去休息,杉儿,你秉性沉稳,太爷爷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务要好生款待,以后,让他们看着你们兄妹相认。”
“是。”
“不行,我还要参加考试,我不能一直留着!”
李柱这时也慌了神。
“既然如此,就通知黄捕快,等我们商议定了,带你们去县衙。”
李柱听了这话,身体忍不住一抖。
“不用了,我留下,我留下!”
“不用你留着,”文清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实在不愿一个年轻后生,上不了考场。”
文清这话看似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却把李柱吓得浑身颤抖。
他是霜花的儿子,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