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显然慌张:“我……我听外头下人说。”
林雪岫步步紧逼:“外头下人,除了二房贴身的之外,还有别的?”
“这……”梅氏一张脸也惨白了。
文清一直都等着文珞说出有理有据的解释,哪知没等来解释,倒先见了人证:“请家法!”
知道无可挽回,梅氏把脸埋在胸前,呜呜哭起来。
“去叫林少爷过来,”文清听着哭声只觉心烦,“也让他好好瞧瞧,以后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事不当做!”
梅氏听了这话顿时傻了眼:“老公公,求你放过林儿吧,他自小体弱,看不得这个呀!”
文清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看不得?他姐姐,他伯母受刑时,怎么就看得了?”
“大嫂,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您劝劝老公公吧!”梅氏已经哭花了妆,眼泪在她脸上冲出一道又一道不规则的沟壑,看起来很是狼狈凄惨。
文清皱着眉头:“莫要再哭了,再哭,连你一起打!”
“老公公,”梅氏几乎一瞬间就收了哭声,“老公公,孙媳但求一死,只求您,放过我们当家的……”
“你死,自己找个地,别脏了文家,只是你的林儿从此没了娘,文珞也可再娶一房妻,自己掂量。”
文清本不打算再说什么话,只是这孙媳妇竟然以死威胁于他,只好应付两句。
梅氏知道,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方兮芷看着眼前的闹剧,皱了眉头:“夫君,孩子经不得闹,奴家先走了。”
文杉性格敦厚温和,最近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孕妻身上:“我与你一同去。”
“杉少爷,您是长房长孙,小辈里头,你说话最有分量,求你,看在林儿你的兄弟情份上,给我们家林儿求个情吧……”
文杉眉头一皱,想起文林,只记得是个不善言辞的兄弟,心肠倒是不坏的。
“太爷爷,您平时最心疼我们这小辈,就算看在芷儿肚里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就别让林弟看了,只要让他知道,以后不许再犯,足以。”
文杉放下牵着妻子的手,抱拳深深一礼。
文清看着大重孙子,和怀孕的重孙媳妇,心中自然快活:“既然是杉儿求情,那就罢了。”
“多谢老公公,多谢杉少爷!”梅氏话刚说完,就落下两行泪来。
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才嫁给文珞这个一无是处的混蛋!
文羡鱼醒来时,就听见一声高一声低的惨叫。
她以为自己睡糊涂了,翻了个身,竟然咕噜噜滚到地上:“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