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瞧瞧,水澈心里藏着什么坏事儿。
“我自知他的身份,娘子不必多虑。”水澈微笑着,心里却咯噔一下。
方才自己太过急躁,差点就露出自己的计划,以后万万不可大意。
文羡鱼倒是不太领情:“各种事情,相公理当仔细斟酌,不然平白无故污蔑了好人,可就得不偿失。”
“卿卿,当着爹娘和太爷爷的面,我怎么可能骗你?”
文羡鱼对龙贩郎的偏袒十分明显,水澈心中像是有什么在抓挠一样,难受得很。
“我这晚辈,也不可能骗长辈们,好了,以我所想,这龙贩郎怎么也不该知道这簪子代表的意义何在,不然,根本不可能将它带在身边。”
毕竟这根簪子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时刻提醒着自己的主人——皇帝打算要你的命了。
“至于这么名贵的物品,他如何得来,少不得坑蒙拐骗这等下三滥的伎俩。”
水澈有些焦头烂额,当着她家人的面,总不能与她争道理:“能拥有这等宝物的,都是达官贵人,怎么会让它被人偷去?”
“怎么不可能?这根簪子不是什么荣耀,反倒是催命的符咒,这要丢了,不是好事一桩吗?”文羡鱼还想着逼他。
现如今她已经可以断定,水澈绝对有秘密。
“玉簪本是一件宝物,只是它早成了皇家杀人的信物,谁有胆偷?”
杀人信物?若水澈所言是真,那么?文羡鱼只觉自己脖子一凉。
文清看文羡鱼的面色不对了,心疼重孙女,大笑着开口:“澈儿不必多虑,你若看不惯那人,太爷爷做主,赶他出了云渐镇即可。”
“太爷爷严重了,我怎能任意夺去别人的生计。”水澈连连摆手,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若真开了这个口,以后文家上下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定然一落千丈。
不利于以后的大计。
“哈哈哈,澈儿果然爽朗,是个汉子,太爷爷喜欢。”
看着爷孙两个眉开眼笑的模样,文羡鱼低了头,眉头微皱。
水澈他,真的变了。
据她所知,这个国家的皇帝天性多疑,且疑人不用,若是龙贩郎真是他的人,既然还在用着,就绝对没被皇帝怀疑。
连皇帝都没怀疑的人,到了水澈嘴里,怎么成了皇帝派下来的线人?
难道说,铭山上的人真有那么大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