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着呢。”
“按着县令的吩咐,所有查案的人都已经暂时搬到文宅居住,因为我是目击证人,所以我也一直在那儿。”
文羡鱼眉头一皱:“他这个命令……”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如今他既然来骚扰你,我就不可能放心。不如,白天你都跟我一块儿。至于晚上,我们也可在悦心楼睡一觉。”
文羡鱼也觉得睡在悦心楼稳妥:“那小泽要怎么办?”
“我会把他托给稳婆照顾,若是他乐意,也可在家中,有这么多人看着,绝不会出事的。”
“都听相公的。”
水澈对自己的弟弟漠视得过头,文羡鱼却再找不到他变成这样的原因,虽然心中为水泽感到遗憾,但也说不出口。
谁让他长大以后,是个魔头?
水泽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哥哥,你别丢下我,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水澈看到弟弟,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我们去查案,不是去玩。”
“我晓得的,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乱,”水泽看了眼文羡鱼,“我会和嫂嫂待在一起的。”
“你嫂娘会与我一起查案,”水澈突然有些不耐烦,“她不能与你一起。”
王承宁为她而来,如今自己弟弟,也要霸占着她吗?
“那我也会乖乖的。”
“相公,对一个孩子不要逼得太紧了。”文羡鱼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嗯。”
吃完饭,三个人相携而行,只是水澈在中间,一直和文羡鱼说话,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弟弟。
正值冬季,又出了血腥暴力的杀人案子,人们都远远的躲开学堂,以至于这条路上冷冷清清,除了一行三人,再没有别人了。
“我在文宅听人说,你曾多次强调,你不是文家的小姐,可有此事?”
文羡鱼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但她习惯了坦诚:“嗯,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怎么?”
“若你真的不是,你爹娘还有你太爷爷,怎么会接受你呢?”水澈握住她的手,“调皮。”
“这么看来,相公你是不相信为妻喽?”文羡鱼笑嘻嘻的,倒不觉得难过。
“那倒不是。”水澈原以为提到这个事情,文羡鱼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地说出了实情。
“对了,案子怎么样?”
文羡鱼知道自己去了文宅,就不能置身事外。
“两名死者,是铁匠的两个邻居,事情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后不久,他就把那个小妾给发卖了。”
水澈脸色有些凝重:“铁匠家的小妾,确实曾被我带回家去,看是否能够成为你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