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点头。
“那孕妇是我所扮。”
文羡鱼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在水澈眼疾手快,用未受伤的手,将她扶住。
“所以,铁匠本来要追的人是你?”文羡鱼又开始发抖。
水澈点头:“你实在不必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了,你若知晓,对你没有丝毫的益处。”
“看在我曾经扮过孕妇的份上,我帮助慧娘,也算,帮了铁匠一回。他日,他要娶我性命之时,我定然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水澈说这话时,气势外露,好似一匹静待猎物出现狼,文羡鱼顿时感觉自己是只待宰的羊羔。
“只要王家父子不再过问这件案子,这案子也就算结了,”看她害怕的小模样,水澈忍不住又刮一次文羡鱼的鼻子,“娘子你看,这案子是否结了呢?”
文羡鱼一点头:“结了吧。”
水澈笑出声来:“都听娘子的。”
两人相携走进文宅,只见宅子里人都忙忙碌碌走来走去,两人对视一眼,直接走向正厅。
换了一身深蓝色长袍的文清,端正地坐在中间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文羡鱼给他行礼:“太爷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文清看到文羡鱼,疲惫的面容才变得有些光彩,“就等你们用饭了。”
文羡鱼连忙上前扶着文清,水澈见状也去另一边扶着。
看着一左一右扶着自己的两个小辈,文清试图笑出来,却只是咧了咧嘴。
“分家已然促成,往后,不必与你叔叔来往。”
文羡鱼一听他这严肃的语气,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以后,文家二房,算不得文家人了,这显然,比一般的分家更为严重。
文羡鱼手上用了几分力气。
文清摸了摸文羡鱼的头:“乖。”
没了二房的人,原本就安静的气氛堪称沉闷,因为忙着给二房搬家,几乎出动了府里所有的人,菜式也就不那么多样。
文羡鱼作为外嫁女,虽然比大部分人都特殊些,但她有做不出开口询问的事,放下碗筷就告辞了。
这一天接受了许多信息,文羡鱼只觉得又冷又疲惫,悦心楼里,有人给点了盏蜡烛,就退出去了。
把水泽安顿在如归苑,水澈匆匆向悦心楼赶。
他进了楼里文羡鱼的卧室,发现它的主人已经脱去衣裳,盖着被子歪在床上。
文羡鱼任由困意像浪潮一样向自己袭来:“你真不与我同床而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