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低下了头,小声说:“毕竟是三十万两官银……不是小数目!”
“继续挖!”
驻扎军的首领张守卫下了命令。
士兵和衙役只有硬着头皮上。
主簿刘平在一旁烧起来了大火,所有被挖出来的尸体第一时间就拖到了火堆上,直接焚烧。
好在这个时候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恶臭尸体的气味被狂风一阵一阵地吹走。
再加上被清理出来的尸体,立即就会放入烈火之中焚烧,在一定程度上也消减了恶臭。
继续挖下来,就有人挖到了木箱子了。
第一个木箱子被挖了出来,抬到了陆远的面前。
陆远不着急打开,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吕恒。
此时的吕恒不只是带着枷锁,还有人给他带上了脚镣。
罪大恶极的人不值得同情!
吕恒痛苦的点了点头。
陆远这才让人开了箱子。
箱子上了锁,公差粗暴的砸开了锁具,白花花的官银就浮现在了众人面前。
“回禀大人,是官银!”
经验老道的县衙官库管理员立即上前查验。
装有官银的箱子被一箱一箱地挖了出来,齐刷刷的码在一旁,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堆成了一堵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天空觊觎已久的暴雨落了下来。
陆远在随从亲信李尚和王夏的搀扶下,坐进了早已经被蓑衣武装起来,可以防雨的轿子里面。
在场将近四百多号人,只有县令爷陆远有如此待遇。
驻扎军首领张守卫、师爷郑航、主簿刘平等人都只撑了一把伞。
但在狂风暴雨的撕扯下,一把伞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一场暴雨下来,只有陆远一个人身上是干的。
这就是沧阳县太爷的待遇。
在沧阳,他就是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运送着三十万两官银前往沧阳县衙。
途经桥头河防洪堤坝工程路段,陆远特意下了轿子查看情况。
只是初秋的一场暴雨,而暴雨持续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刻钟左右,桥头河段便已经有了不小的河水。
这要是到了中秋时节,暴雨季发起山洪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一个结果。
当然了,山洪并一定爆发。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