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宣的这种写实的素描手法,完完全全的冲击着,这三位唐朝当代大家。
完全颠覆了他们对画作的认知,就好像上天给他们打开了另一扇门,让他们知道,原来画还可以这么画。
拿此前他们流传了几千年的水墨画法和这个一比,那叫什么。
阎毗感觉自己的老脸有些火热,是被羞愧的而火热,再看看自己家的儿子他们又何尝不是脸红耳赤呢。
他们现在流行的画法,不注重客观世界的真实描写,往往以夸张、变形等手法来达到强烈对比,让人过目不忘,仅仅画了个形似神似。
大部分都是以抽象为主,就好比他家墙壁上挂的那副仕女图一样,除了看出来是个女的,然后长相肥美,穿了大致何种风格的衣衫。就再也没有其它观赏点了。
比如让他们画一只老母猪,恐怕都能画哈喽kitty的那种既视感出来,看起来喜庆的很。
阎毗兴奋的看着这幅画,他甚至将这画拿起来对着光照,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半晌之后,若有所悟,激动的涂抹飞溅,激动的说
“你们看,这线条,这结构,这比例,这明暗,这透视感实在是运用的极为娴熟,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我阎毗自叹不如啊,果然是一山自有一山高啊。”
这在今后绝对会创出一个写实流派来。
我儿你这师傅,果然像那传说的一样乃是不世奇才,我阎家有幸,能够拜入此人门下。
“爹你的唾沫都喷到这画上来了,这可是我的师娘的画像,你得注意点形象!”
阎立本在一旁一脸嫌弃的说道。
阎毗老脸一红,“混账玩意,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嘛。你师娘又怎么了,又不是她本人。”
阎立本闻言狂汗,感情要是真人在你眼前也要用吐沫星子去喷人家啊,阎立本不敢想下去了。
“快把另外一幅画也给你老爹打开看看。”
阎立本很快的从他老爹手上将方秀云的画像收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好。儿子小心谨慎的模样,让阎毗眉毛不自觉的抽了抽。
然后在小心翼翼的拿起另一个卷轴。
阎立本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将画慢慢的在桌子上铺开,一边得意的说道。
“师傅说了这两幅画,分别是我的两位师娘的画像,让我们看看这幅画的师娘长的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呢。”
当画卷被打开之后,阎毗和阎立德却愣住了,画卷上的女子,端庄优雅,雍容华贵,有着倾国倾城之色,身穿缎秀蛟龙五彩祥云朝服,牡丹仙鹤纹浣花锦衫,白沙水烟逶拖地长裙。
阎立德和阎毗父子二人皆是一脸震惊的叫了出来:“长公主的画像!”
就连阎立本都有些惊呆了。
“等等立本,你确定你师傅没有拿错画像给你么?”阎毗心跳不已的问道,同时心说会不会是他弄错了。
“父亲大人确实没有拿错,儿子当时就看到师傅从画筒里面,抽出来给我的时候,还打开看过之后才递给我的。”
“天,那长公主竟然和你师傅他!”阎立德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他发现自己无意中卷进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当中。
阎毗自然也知道这个画卷对于阎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扶了扶心口一脸严肃的说道:“立本,立德这是我们家的机密,任何人不得再提起此事,而且这画卷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看到,你一定要小心谨慎的保管好。”
公主的画像,到他们这些官宦家里,还不得要小心再小心,如果被破损了,一个弄不好就是杀头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