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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佣人想了一会。

&ldo;可不是吗，先生。我想，他当时心挺烦呢。&rdo;

&ldo;怎么个烦法？&rdo;

&ldo;他在念一封信。他问是不是我拿到他的房里去。自然罗，我跟他说，我没干过这种事。可他还是把我骂了一通，尽找我的碴儿。&rdo;

&ldo;这不反常吗？&rdo;

&ldo;不，先生。他是个爱发脾气的人──我说过，要是什么使他烦，他就是那个模样。&rdo;

&ldo;你的主人服过安眠药吗？&rdo;

康斯坦丁大夫把身子稍稍往前凑了凑。

&ldo;先生，坐火车外出旅行时，他总爱吃些安眠药。他说，要不就睡不着觉。&rdo;

&ldo;你可知道，他习惯服什么样的安眠药？&rdo;

&ldo;先生，真的，我可说不上。瓶子里并没有药名，只写上&lso;安眠药，睡前服&rso;几个字。&rdo;

&ldo;昨晚他服过？&rdo;

&ldo;喝过，先生。我把药水倒进杯里，放在镜台上，好让他喝。&rdo;

&ldo;你亲眼看见他喝的？&rdo;

&ldo;没有，先生。&rdo;

&ldo;后来呢？&rdo;

&ldo;我问他还有什么事没有？问雷切特先生第二天早上我什么时候过去，他说，不按铃就不必来。&rdo;

&ldo;过去都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先生。常常这样。他要起床，常常按铃把列车员唤去，再打发他来叫我。&rdo;

&ldo;他是爱早起呢，还是起得晚？&rdo;

&ldo;先生，这要看他的高兴了。有时候他起来吃早饭，有时候一直睡到吃中饭。&rdo;

&ldo;如此说来，整个上午没人叫你，你也就不以为怪了？&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你的主人有仇敌，你可知道？&rdo;

&ldo;知道的，先生。&rdo;

他的话毫无感情。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亲耳听见他和麦克昆先生认识论过几封信，先生。&rdo;

&ldo;马斯特曼，你喜欢自己的主人吗？&rdo;

马斯特曼听了，脸色变得比平常还要冷漠。

&ldo;说不上喜欢，先生。他人倒还慷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