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怎么有时间在我面前乱叫?
房子没那么难找,只要钱到位。
考虑到杨雅君的身体需要静养,萧染找的这套房子也在郊区,独栋别墅,纵然比不得商酌言的庄园,却也环境清幽。搬家的事情跟杨雅君说了之后,杨雅君倒也没有想太多:
“应该的,一段正常的关系不应该是依附对方的,你们首先应该是独立优秀的个体,才能彼此长久地吸引。”
萧染很喜欢杨雅君的这个说法,好像也间接证明了自己在和商酌言的问题上并没有选择错误,她应该要对自己更好,要更爱自己的,如果自己接受了商酌言失去自我的做法,或许有一天母亲知道之后会崩溃也说不定,那不是萧染想要看到的局面。
至于萧瑟,她好像无欲无求,萧染说到搬家的时候她也只是点点头,说:“我都可以。”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萧染想要结婚的消息已经告诉了萧瑟好几天,如今他们都已经要离开这里,可萧瑟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她平静地住在这里养伤,不出门也不怎么说话,平静得像个隐形人。
除了和萧染之间多了一些类似于尴尬的氛围,但这是正常的,如果一点改变也没有,那才是不正常的。
萧染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萧瑟什么,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商酌言的心中住了一个恶魔,所以才会觉得和他有差不多经历的萧瑟也会和他一样。
担心的事情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萧染也渐渐松了一口气,决定如果再过段时间还是这么平静的话,她或许应该找个机会说清楚自己和商酌言之间根本没有要结婚,反而已经走到结束了这件事。
离开庄园的那一天萧染想了想还是没有联系商酌言,只是给陈凡去了个电话,当初是陈凡带自己来的,走的时候跟他说一声,陈凡知道,商酌言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陈凡很快回过来消息,简短的一个字:好。
萧染站在主楼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整栋庄园,这大概是自己和商酌言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了,离开这里之后,萧染生活中最后一点关于商酌言的东西大概也会被剥去了。
但即便再给萧染一万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大概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时至今日她也并不后悔选择自己。
遗憾肯定是有的,但人生就是由无数个遗憾拼接而成的,这很正常,学着接受就好。
搬到别墅之后,杨雅君身边也没有了家庭医生,对于她这样的病情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和杨雅君商量之后,杨雅君拒绝了萧染请一个家庭医生住家的提议。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知道一个住家医生需要多少的费用,也知道在回到深城之后萧染因为被萧成功操控的事情,自身并没有多少的收入。
她不愿意再给萧染增加负担。
“这么多年了,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这个病哪怕去全世界最好的医院也好不了,去疗养院,去医院,找家庭医生也只是以防万一,我自己在家里注意一些,按时吃药,按时休息,不会有事的。”
不等萧染开口,杨雅君就拍了拍她的手阻拦了她:“小染,我已经在疗养院住了那么久了,不想再住了,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想住在家里。”
理智的话是不应该应允的,这对母亲的身体没有好处,可感性的一方面却不允许萧染的拒绝,她没有经历过一个人数年都在医院里躺着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就知道不会是个好的滋味儿。
她犹豫不决。
“你想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想要万无一失,还是纵情和自由?”杨雅君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小染,你和我那么像,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的。”
如果这是萧染自己的身体,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后者,可事关母亲她却无法立刻做出这个举动,可是后来一想,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又凭什么用自己的遗愿来要求母亲呢?
让母亲好好活着,接受治疗是自己的意愿,可母亲只想自由。
她自己都会选择后者,又凭什么去勉强母亲呢?不能因为她长大了,母亲老了,自己可以做决定的时候就忽略母亲的需求,从小到大,母亲也从未忽视过自己,不是吗?
“那你要答应我,身体一旦有哪里不舒服就立刻告诉我,好不好?”
杨雅君笑起来,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点点头,对萧染说:“我会的,我还想和乖乖长长久久地生活。”
杨雅君留在了家里,萧瑟身上的伤也还没有痊愈,萧染要重新出去工作家里不能没有人照顾,萧染请了两个阿姨,一方面是照看杨雅君和萧瑟,另一方面也是一种监视。
纵然对萧瑟的怀疑已经减弱了很多,但到底没有全然的解除,如果她真的做了以前的事情,那么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萧染不放心母亲和她在一起。
但好像还是萧染想多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直都很平静。
直到有一天程立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抬手要给自己一个耳光,如果不是萧染反应的足够快,或许这个耳光已经打在自己的脸上也说不定。
萧染根本没想过会遇到这只疯狗,她正在帮人拍照,一个人影冲上来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看清程立秋之后,萧染厌恶地蹙了眉,下一秒就去查看自己的相机,程立秋被她这副模样所激怒,还要再冲过来,却被萧染架住手臂用力甩开。
萧染没有多余的话和她说,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跟接线员说明情况和地址的时候,萧染一直在打量着程立秋,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以前光鲜亮丽的模样不复存在,整个人都老了好多,只是即便这样,她身上**在外的肌肤上还带着某种暧昧的痕迹。
萧染挂了电话,看着地上狼狈的她,轻笑一声:
“萧成功没给你安排新的客人吗?怎么有时间来我的面前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