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刘清了清嗓子,用平稳的声音叙述道,“周玉曼,1965年生于兴湖区总医院。母亲叫周律,是酒吧驻唱;父亲的姓名与身份均未登记。
“1970年,周律因吸毒过量而死亡;
“1977年,周玉曼被一名中年男性收养,同年,入学兴湖二中;
“1980年,入学幼师教育学院;5年后,取得教师资格证,同年,于蓝天使幼儿园上岗,之后一直在此工作至今。”
赵柏沉吟片刻,按按太阳穴。
这份履历明显过于简洁,且有众多疑点。先不说周玉曼为何在职20年都未曾有一次工作地点的调动,光是她父亲、母亲、以及养父的身份,就足够值得人深入调查。
于是赵柏在思考了几十秒后,选择了一个最让他在意的切入点:
“小刘,按你说的,周玉曼在周律死亡后应当是处于无父无母的状态,那么她在70年到77年这将近8年的时间里,是由谁来抚养的?”
电话另一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一个福利院暂时收养了她,”小刘迟疑道,“但是我查不到那个地方,好像已经关门了。”
一个已经关门的福利院?
赵柏心脏瞬间就开始“砰砰”猛跳。他深呼吸一口,努力地使自己的语调显得冷静平缓:
“名字?”
“‘深蓝’。”小刘答道,“注册记录上写的是‘深蓝福利院’。”
第八十六章噩兆
“深蓝福利院”这五个字,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赵柏认识过的人里,一共有三个人和这个地方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第一个,李程,也就是第一个跟赵柏提起这个名字的人,现在已经带着脑袋上那颗漆黑的子弹入土为安了。第二个,简杨,出身于深蓝福利院,一直因此饱受精神折磨。
而第三个,周玉曼,成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最终被某个人残忍割喉。
是巧合,还是必然?
这个福利院就仿佛是一个诅咒,让所有与之关联的人都遭遇了不幸。赵柏甚至怀疑是不是某一天,他最爱的人也要走上同样的道路。
不可以,赵柏默念,绝对不可以。我会保护好他,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给逗笑了,从心底嘲笑从来都讲究事实证据的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而心神不宁。
关心则乱。
赵柏边笑边按按太阳穴,无视了身旁宋佳询问的眼神,轻咳两声,对话筒另一边的人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