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有消息传出费惕已动身前往医院,给副首领和穆老先生等人赔罪了。
穆家人情绪尚算稳定,至少保留了明面上的客气,没驳费惕的脸面。
只道希望费首领能说到做到,尽快惩治凶手,还穆老先生一个公道。
安向作为嫌疑最大的人,刚被带去刑事科调查,自然不会这么快有进展。
那晚安夫人回去后气急攻心,连夜病倒在床,听说连吃饭都需要人喂到嘴边了。
两位主心骨一个接一个倒下,安家其他人登时撂了挑子。
前阵子的憋屈已经让他们耐心耗尽,安向平白无故被带走调查一事,成了究极燃烧的导火索,直接噼里啪啦爆发了。
安向的大儿子安同坤,暗中指使了一些混混,跑去中央政府和刑事科外撒泼发疯,干起了拉横幅泼油漆等胡搅蛮缠的事。
政府军和城警们抓了一批又一批,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三天两头来找麻烦,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但不管他们如何闹,审讯该有的程序一个都没落下。
安向被关在看守所里,始终杳无音讯。
时机尚未成熟,费兆兴暂时没打算动安家,便丢在一边放任不管。
前阵子的风波还未完全平息,一个寿宴又闹出了新的事,热都一夜间风声鹤唳,几乎人人自危,没谁再有心思去琢磨别的了。
费慎只多待了几日,等到颈部淤痕完全消退,便立刻返回了清丰城。
没在清丰的时候,公司运作平稳顺利,蛇牙身为得力助手之一,每天尽职尽责地向他汇报工作。
谁料刚一回去,办公室椅子都没坐热,麻烦事就找上门了。
先前从卢通手里将毒刺抢过来后,费慎便吩咐了几位信得过的员工们,安排了一场内部清算,其主要内容包括公司资金流动、人员变化以及对外合作等等。
清算的过程当中,费慎发现,由于卢通这几年放肆的花天酒地,公司已经开始出现亏损的情况,甚至在一年前资金链还断过一次。
后面卢通不知道从哪诓来了一个合伙人,拿着大笔注入的投资金,才勉强将亏空的部分补齐。
不过两人也因此闹掰,卢通心眼小,坑完钱还不罢休,以权谋私让公司的雇佣兵对其实施报复。
得亏那位倒霉到家的合伙人运气好,才得以保住了一条命。
时至今日,里里外外一清算,尽管公司目前没欠外债,可仓库亏空已久,储存的军火早已所剩无几。
哪怕加上从邵揽余手里夺来的那些,也不足以支撑每月庞大的消耗量。
这大概也是当初,费慎能够轻松夺下毒刺的原因之一。
弹药不足,士兵们再勇猛也无济于事。
不得已的情况下,费慎只好自掏腰包,从私人账户里划了一大笔钱出来,充作公款,向太平洋洲际各个军火商购买武器填充仓库。
由于要赶着回科谟,所以他将这事交给了自己信赖的队友们去办。
蛇牙和赵林木也确实不负所托,每日兢兢业业做着详细计划,列出一张张完整的表格,四处奔波和不同的商人洽谈,经常不是在考察就是在考察的路上。
经过几轮的专业评估,他们选择了其中两家较为靠谱的,武器质量也更上乘一些的军火商合作。
然而就在谈妥后,连订金都交付了的情况下,两边生意居然同时出现了问题。
先是其中一个在运输武器进城时,被科谟政府军以通行证不合格的理由,当场进行扣押。
等蛇牙带着费慎的通行证赶过去解决,几大车厢的武器中,有三把枪械凭空丢失,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们的老板听说后大发雷霆,将人痛斥一番,城也不进了,命令负责运输的手下带货原路返回,并终止与毒刺的交易。
若说这边出问题还情有可原,那另一边则过于离谱。
离约定好交易的日子还剩两天,商家忽然莫名其妙说要毁约,给出的理由是科谟最近太乱,运输军火风险太大,所以他们不干了。
对方老板甚至愿意赔偿双倍违约金,也不肯再和毒刺进行合作。
蛇牙和赵林木不甘心,又一次带人上门,希望能再认真谈谈,有什么难处一块儿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