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暴力推拒对方。
他没能推开,后领仍旧被人紧紧抓着,勒着喉咙窒息发痛。
他脚下趔趄,行走间,崴到的地方疼得刺骨。
王慈心视线扫过少年的侧脸,皮笑肉不笑。
“不过你一个人住在那破院子里,没人开导你,你知道动情是什么滋味么?需要我教你么?”
樊璃攥着衣领喘了口气。
“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么?就算是傻子,年纪一到有些事便无师自通了,倒也犯不着让人来教。”
王慈心:“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脱裤子,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樊璃被丢到墓碑前,半个身子压乱墓前的贡品,两堆瓜果滚了一地,樊璃手心破了一块皮。
他抽着冷气,背靠着冰冷墓碑坐下去,面向王慈心。
“我还没和他说话,你急什么?总得留点时间让我跟他告别吧?”
王慈心疯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现在,趴好——”
*
谢遇听到少年的声音,陡然睁眼。
楠木内棺外面套着一具厚重金棺,樊璃声音透进来时便有些微弱。
谢遇挥了一道阴气,外面的声音潮涌般悉数入耳。
“歘”的一声,是布帛撕裂的声响。
少年闷哼一声,呼吸间能听到他在忍痛。
他就着一口没喘匀的痛哼声,边喘着粗气边噱笑起来。
“王慈心,你当真要在这里做这等丑事?!那你要快点,也好让赶来的谢家人看个热乎!”
王慈心一把将那碍事的白衣从少年肩膀上撕开,把对方摁在墓碑上,额头撞出一声钝响。
“我带你来跟他诀别,有什么丢丑的?你不是随时把谢遇挂在口上么?叫他啊,你要和我偷情了,赶紧跟他说一声。”
谢遇听到这,冷着脸坐了起来。
“咚”的一声,少年用后脑撞向王慈心下巴。
这一下撞得极狠。
王慈心脸上一狞。
他盛怒之下脸上毫无情绪,暴厉捆住樊璃双手,箍着那截细腰把对方翻跪在地。
膝盖磕在冷硬石砖上,樊璃顾不得疼,在对方手上剧烈反抗起来。
只要撑到谢家人来,他就解脱了。
到那时就算去死,他也拉着整个王家遗臭万年了。
做到这些就足够了,要是能活下来……那当然最好。
山上的少年拼死和男人周旋,山下的三只猫跟在马群身后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