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正常看人时双眸也带着三分凉意,盯着天权:“就算把你的手毁掉,也绝对不能让他回魏国。”
天权神色一凝:“知道了。”
莫姝偏头,盯着一身白衣的天玑:“魑座那吊丧鬼定然混迹在人群中,别穿黑白红的衣物,容易被他附身。”
“是。”
楼下,樊璃一行人被安排到最前面的半圆雅座。
一个座椅能容下五六人,铺着软垫,椅后有两尺高的挡风靠背。
一张小桌放在椅前,上面摆满瓜果点心,桌子下烧着一只暖炉,恰好把吹进门的寒气抵散。
樊璃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嗑瓜子的,谈论台上舞女身段的,聊天的,所有声音掺杂在琵琶声、鼓瑟声、吟唱声中,一股脑的涌进耳朵。
雪意和司马桉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不敢看台上那热烈奔放的西域舞。
领队的舞姬笑吟吟瞧他们一眼,没一会儿便停乐,领着人退了下去。
周围一片嘘声。
“怎么就跳完了?”
“退钱,搔首弄姿的臭娘们!”
“姑娘们是不是忙着去床上接客啊?哈哈哈!”
舞姬回头,冷笑道:“这里有小朋友,谁敢再胡皮扒赖的臭嘴一个字,可仔细老娘揭了他的皮!”
她身后的舞女腰间都配着短剑,含笑的眼神森然冷冽。
各色泼皮无赖的声音消停了,没一会儿一阵鼓乐冲出来,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半大男童走上台。
这次上了个新的台本,讲的是一个男人抛妻多年、厚颜无耻回来抢孩子,然后被大家打走的事。
在座众人还没看过这出戏,觉得新鲜,那阵怨气便减了一半。
好戏开场,女的演苍鹘,男的演参军。
聪明机智的苍鹘把孩童挡在身后,一脸嘲弄道:“大禹治水怕入家,三十懒汉躲庄稼。呀,这官人,可是那七年未看妻儿的夫婿呐?”
愚笨的参军双手一叉腰,鼻孔朝天:“本官当值参军帐下,人称贤才温十八,丞相是百般夸,公主是恋觑咱,腰缠百万贯,头上插红花,咱英俊多潇洒,不是你那穷老瓜。”
苍鹘笑:“英俊得这般怪,身上穿着红铺盖,公主丞相开心怀,都道是人丑多做怪。咱夫婿貌丑无才,怎做官的人也落得年老色衰,眼斜鼻歪?”
参军:“眼则是忙忙抓钱贪银两边睬,鼻则是为碗大的权杆撑门开,那妇人休要哆哆,本官看你身后的孩儿有三分似我。”
樊璃在台下听着,身边忽然有人坐下来。
胡菩提捏着刀柄侧目看他。
要笑不笑道:“樊璃,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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