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司遥赌气一般在云亓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你想都不要想。”
云亓将手伸到司遥的衣服里,捏了捏他的腰。他的腰很敏感,稍微一捏,他就软绵绵地趴在自己的怀里,“你就不怕自己看错了人?就不怕我像那时候一样,突然变了心?阿遥,孤注一掷是赌徒行为,很容易输得一败涂地。”
司遥不是赌徒,他们的爱自始至终都是双向奔赴。横插在他们中间的,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第三者,而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们无力应对。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坐?你把我的腿给压麻了。”
云亓突然嘶了一声,司遥吓得赶紧挪了挪屁股,双腿瘫痪应该不会有麻木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惊又喜道:“你的腿有知觉了?”
“是啊,再休养两天,我们就可以去旅行了。”云亓倾身过去,在司遥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高兴吗?”
司遥勾起嘴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来:“高兴。”
然而云亓复健的过程并不容易,很多年没有下地走动,双腿感觉不像是自己的,肌肉严重萎缩,自由行走难于登天。但即便如此,也得咬牙坚持,那些疼痛不能白挨。
他将自己的心愿,列成了一个清单。用于康复训练的时间少之又少,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尝试独立行走,否则就得压缩完成心愿的时间。
起初,云亓只能依靠双拐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重新站起来。期间,宋玉成一直劝他服用止痛药,都被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狠不下心来的结果只会功亏一篑。
司遥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用着急,慢慢来。”
云亓也想慢慢来,但前几天,宋玉成偷偷给他做了个体检,身体各项指标都不太正常,这就意味着他的时间不多了。
“没关系,我吃得消。你爸爸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总不能坐着轮椅去参加他的婚礼吧?”
司遥搬了张椅子,强制他坐下来休息,然后帮他按了按在微微发颤的小腿,“你腿都抖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逞强?”
云亓的心情降至了冰点,这种感觉好似努力填完了答卷,最后还是得了零分,让他渐渐对自己产生怀疑:“我这些年就是靠逞强活到现在,每天战战兢兢的。绷着一根弦,总是担心哪天弦突然断了,你明白吗?”
这是云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这种近乎愤怒的口吻,对司遥说话。云亓是人,是人就会有崩溃的时候。
司遥被他吼得呆愣在原地,空荡荡的训练室里落针可闻,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相顾无言了很久,司遥才开口说:“我明白。”
停止训练后,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到难以移动。云亓愤懑地将拐杖摔在地上,“你明白什么了?”
这举动将司遥吓得一激灵,他没有气冲冲地和云亓吵架,而是继续耐心地说道:“明白你迫切想要重新站起来的心情,但是过度训练,并不利于康复。”
云亓呼了口气,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是深深的自责,“有很多事情,想要立马去做,所以才会这样心急。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什么时候结婚
经过半个月的不懈努力,云亓已经开始不借助拐杖,也能平稳地行走。他将司遥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阿遥,你好轻啊,养了这么久,怎么都养不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减肥了?”
司遥怕摔下来,紧紧搂住云亓的脖子。他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总是吃不好睡不着,经常会半夜偷偷爬起来吃药,人自然而然就消瘦了很多。
“你快放我下来,就不怕闪着腰。”
云亓不听,非要那样抱着他,“你真当我是纸糊的吗?”
司遥眉头轻挑,“难道不是吗?”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云亓抱着司遥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他身上,拉开领子,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牙印,“错了没?服了软我今晚就放过你。”
云亓的吻很烫,从被咬的地方烧到全身。虽然不想承认,但司遥确确实实被他的信息素给俘获了,全身融化成了一滩水,沉溺于他炽热的亲吻里。身体瘫软得不像话,嘴巴却还很硬,“云公子身娇体弱,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