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馊饭咸菜,郭氏端起那个大粗碗时都要落泪一番,这日又到膳时,还是同样的馊饭,里面还有黑黑的像老鼠屎一样的东西,郭氏端起碗,珠泪涟涟。
「唉!可怜啊!」送饭的换了一个牢头,新牢头同情地叹了一声,看了郭氏许久方离开。
下一顿饭,牢头端了馊饭过来后,左右瞧了瞧,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白馒头。
「多谢差大哥。」郭氏喜得流泪,拿过馒头飞快地吃起来。往日期锦衣玉食,若是有人拿馒头给她吃,她把人家杀了都有可能,今日却感觉恩戴德,胜过往时承惠万金。
「唉,瞧你怪可怜的,关了这么久,也不提审,也没个人来探望,这坐牢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那送饭牢头叹气,同情地看着郭氏。
郭氏感动得泪雨滂沱。
自那日起,牢头每餐偷偷递给郭氏一个馒头或是一隻烧鸡,还偷偷送了一套衣服给郭氏换下她臭哄哄的衣裳。
「差大哥你真是好人。」郭氏感激不已。
「好好的一位小娘子,竟给弄成这样……」牢头不停叹气,看着郭氏的眼睛似乎带了爱慕。
牢头的背微微有些驼,脸皮皱在一起,大概是吸劣质烟土的缘故,牙齿黄黄的,两个门前牙还是大板牙,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也不知多少天没洗过,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黑黑的一圈,好像能搓出一层体垢。
被这样一个人用爱慕的眼光看着,郭氏打了个寒颤,身体像爬满虫子痒将起来。
又过了两日,这日牢头送饭过来时,悄悄对郭氏道:「听说,皇上下旨处置妹子了,妹子多保重。」
「皇上?」
「就是信王爷,信王爷已经登基为帝了。」
「有没有听说怎么处置我?」郭氏痛苦地扭着衣角,前些日子馊饭酸菜她都不舍得死,这两日有馒头有肉菜的过得好些,她更不想死了。
「我打听过了,是千刀万剐之刑。」牢头同情地看着郭氏。
千刀万剐!郭氏软软地晕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氏被在她身上摸索的一隻手弄醒过来。
「差大哥,你……」牢头咧着大黄板牙笑着,一双手在揉搓郭氏丰满的胸部。
「大妹子,你要是肯跟我过日子,我可以把你救出去。」
身体挨着身体,牢头身上的臭味更重了,像茅坑的味道,像馊水的味道,种种不一而足,郭氏喉咙翻滚着,有东西要吐出来了。
「大妹子,怎么样,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你,你死后,我会给你收尸的。」牢头情真意切道。
先想法活下去,再想法离开这个骯脏的傢伙。郭氏这样想着,点了点头,含泪道:「你先救我出去。」
「妹子先让哥尝尝。」牢头急不可耐,臭哄哄的嘴堵住郭氏。
秽气直扑郭氏,郭氏往日过的是烧沉檀点安息的日子,褚玮伦仪表堂堂,何曾这般污秽过,一霎时间胃里翻腾,欲待推开,又怕从牢房中脱身无望,少不得忍下腌臜,流泪从了。
一时披枷戴锁的苦刑完毕,牢头流了很多汗水,大滴洒落,黑过洗锅水,伴着汗水落下的,还有像积压许多时的茅坑里的粪便一下的体垢,大片大片落在郭氏身上脸上。
郭氏再忍不住,推开牢头起身,呕呕翻江倒海呕吐起来。
「妹子你嫌弃我?」牢头沉着脸控诉,站起来提起裤子就往外走。
自己已给他沾污了,他却提起裤子不认帐?
郭氏又气又恨,从背后扑过去抱住牢头,可怜兮兮撒娇:「差大哥,我一时不适,以后不会了。」
「真的?」牢头转身,吃了生葱大蒜一般的恶臭味再一次熏向郭氏。
都这么着了,不是也是,郭氏流泪猛点头,表白道:「差大哥救我,恩同再造,妹子怎么会嫌弃差大哥呢?」
「那,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给我……」牢头脱了裤子,指着腿间黑黑的虫子,浊黄的灰朦朦的眼睛看郭氏。「用你嘴巴弄它。」
郭氏几欲晕倒,往日她没少给褚玮伦用嘴弄,可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东西,人家褚玮伦的东西雄伟壮硕,干净清新,牢头那东西还没吃进嘴里,离得这么远,都可以闻到狐骚咮尿味屎味了,枯黄的稀稀疏疏的毛髮上,还可以看到大片大片污浊的东西,刚刚过去的情事把那些污浊的东西弄湿了,粘粘腻腻的,比爬虫还让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