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听了这话,想起一路上逃命的艰难,遗光一句抱怨也没有,心里愧疚又怜惜,低下头不辩解半句。
“哎,年轻后生什么都不懂。”
张稳婆摇了摇头,心里却对陆金又满意几分。
这世道打女人的男人,只要能挣钱都叫好男人了。这一个虽然年轻不懂事,可心却真呢!
她别着眼看陆金替遗光盖上衣服,一双眼睛盯着女人的面容,满目柔情,笑了笑,走出门去。
不过一会儿,张稳婆提了个篮子回来。
嘴上念叨:“顺子也真是,什么也不说清楚。早知道,东西带过来就不这么忙慌。”
一边说,她一边点了根蜡烛,拿出两个瓷瓶。
瓶口一开,飘出阵阵刺鼻的酒味,见到陆金看过来,解释道:
“最烈的烧刀子。”
她用酒沾湿了一团棉花,掀开衣服往遗光胸上擦,仔仔细细都擦过一遍后,便将掌心朝烛火上凑去。
陆金微微睁大了眼睛,见张稳婆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瓷瓶,倒出许多菜籽油,快速搓着手便朝遗光胸口捂去。
她的手刚一碰到胸部,昏迷中的遗光便尖叫着弹跳了起来。
陆金一愣,便见张稳婆示意他牢牢压制住遗光。
掌心该是极烫的,那样娇嫩的地方,想来会受到怎么的痛楚。
好半天,张稳婆移开了手,那灼人的热度也随着室温渐渐冷却。
陆金发觉遗光慢慢的安静下来,他稍稍挪过头去看她恢复安恬的睡脸,余光看见那对挺立的胸乳,原本是和她身上皮肤一样雪白的颜色,现如今呈现烫熟了一般的红,有些地方还泛成紫色,肿胀的不像样子。
他不忍心再看。。
张稳婆又走了过来,一边往掌心倒着药油,一边解释:
“她应该本来奶水很多,现在好几天没吸,奶水都堵在里面了,所以才会这么严重。等下我要把她的经络通开。会很疼,你可千万要把人抱住了,要是她一挣扎,我手下失了轻重,捣坏了都有可能。涨了这么久,奶子现在可脆弱。”
她神情严肃,并非是危言耸听,陆金点点头,双手撑住了遗光的肩膀。
一股大力将遗光从黑甜的梦境里攥了出来。
紧接着,丝丝钝痛像藤蔓慢慢的围裹住了她,意识被唤醒,迎接她的却是一波接一波如潮水般逐渐升级的疼痛。
“啊……”
她痛的猛然弹跳了起来,却被两股大力死死的禁锢在了原地。
没有丝毫缓冲的时间,又一阵尖锐的疼痛汹涌而至。
“妹子,你忍住,这是为你好,不然你这对奶子可要保不住了!”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她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两张面孔在交错着。
一会儿好像陆金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个陌生的女人,
她张了张口,想说着什么,最后,嘴里只发出声“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