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义恍然大悟,拉着郑瑶小手问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预谋好的?你们有意设个陷阱让我来钻?”
郑瑶点了点头。
楚仁义笑着轻刮她鼻梁,说道:“小鬼灵jing,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来试探于我!”
郑瑶朝白巧悦一挤眼,说道:“我哪有那般聪明!是巧悦姐姐想的点子,我本来不赞成的!”
楚仁义握着郑瑶小手,心中甜蜜,笑语盈盈地对她问道:“不管赞不赞成,现今都已试过,你对结果满意与否?”
郑瑶转过身去,说道:“有白姐姐在这儿呢!你这般询问,人家怎生回答?讨厌!”
楚仁义轻拉郑瑶手儿,将她身子转过来,柔声说道:“白姑娘又非外人。我现在就想了解你的心境,不用害臊,说嘛!”
郑瑶微笑道:“好,非常满意,行了吧?”
楚仁义心花怒放,立时便yu将郑瑶搂在怀中,但见白巧悦悄立一旁,心道此举不便,于是拉着郑瑶小手,凝望着她,不忍将视线离开。
白巧悦打赌输了,面上无光,不想再见楚仁义与郑瑶缠绵,便一声不吭地离开花园,朝大厅走去。
楚仁义与郑瑶在园中逛了许久,两人静坐凉亭,瞧着那迷人风光,迟迟不愿离去。直到午间,开饭时辰已到,白府下人来通知二位前去大厅用餐,两人这才走出花园。
这ri,白府宾客较昨ri又多了些许,白中天招待众人极为周到,餐桌上尽是美食佳肴。席间众人虽均是江湖豪杰,平ri用餐未必不比此间食物。但一来桌上美食确是佳肴,二来众位英雄共聚一堂,又都是为白中天贺寿而来,席间气氛自然融洽,也难免胃口大开、食yu奇佳。
众位宾客用餐正是尽兴,只听大门外传来嘈杂之声,似乎有人争吵。突听“啪啪”两声,像是有人被打倒在地。众人急于知晓何事发生,便向着大门方向奔去。
到了前庭,只见一群人破门而入。白府下人有两位摔倒在地,一望便知,那是在门口接待宾客的知客门人,想必是因阻拦对方而被打倒。两人瘫软在地,一人正痛苦挣扎,另一人已不再动弹,看似均受伤极重。
这时已有其他仆人上前,yu将那两人扶回内房施救,但不知他们伤及何处,不敢冒然搬动。众宾客眼见此幕,均义愤填膺,有人出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在白帮主的地方撒野?好大的胆子!”
只见那群人中走出一人,四十多岁,面皮白净,一双细小眼睛骨溜溜地在眼眶中直转,矮鼻梁,上唇留着两撮八字鼠髭。但见他衣着华丽,一副富家老爷的模样,右手轻摇纸扇,笑道:“哦,原来白帮主是杭州城里一霸,无胆之人,尚不敢来此评理。但大爷我天生就是豪胆,喜欢打抱不平,助人伸冤。我哪管你这儿是否白中天宅邸还是狗窝,总之有理我就帮。此处不是官府,我还不信你敢滥用私刑!”
白中天走出人群,朗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是严庆宏严大官人,不知此刻前来,有何贵干?是为哪位朋友出头?”
严庆宏冷笑道:“这位朋友,便是海井帮帮主华确生,有人竟敢在光天化ri之下将其打伤,而此时这个伤人混蛋就在你府上做客。你说是否该把这无耻之徒,交于我等发落?”
此时,人群中有人低估道:“这海井帮一向在海边做打渔买卖,极少惹事生非,帮主华确生也非蛮横无理之徒,不知怎和那严庆宏一同前来济世帮捣乱?”
言毕,只听得段青山“哼”了一声,那人见他生气,不知他与对方有何过节,便住口不再言语。
段青山不明严庆宏来头,向郑四海问道:“这姓严的是何方人士,竟敢在济世帮撒野,还胡乱伤人?”
郑四海见多识广,听段青山发问,便轻声说道:“他是杭州首富,纵使放眼天下,他的财产也是少有人及,听闻他家中,尚有亲朋在京中做官,位高权重,因此连这里的太守都惧他三分!”
段青山奇道:“当年皇上打天下,白帮主曾带领济世帮出过力、立过功,至今圣上还极为器重白帮主,这严庆宏有何能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郑四海微笑道:“你不知,白帮主从不恃宠生骄,他虽得皇上器重,却一向不喜在人前提起。这严庆宏与白帮主便有所不同,仗着家中财力权势,善欺他人。近几年,济世帮当中,有许多人对此看不顺眼,均曾出手相阻。他怀恨在心,因此总是借机寻仇。本次定是又找了个好理由,前来生非!”
段青山一声冷笑,点头称是。郑瑶在一旁听了郑四海言语,说道:“此人依仗权势,欺压百姓,与路上所遇官兵一般,均非善辈,我可不喜爱此等恶人。只希望白帮主能点化于他,若是能让他与人为善,那是最好!最不济,也要令其今后不再作恶!”
段青山笑了笑:“世侄女真是天真可爱,此等想法是好,但对于这种人不要寄望甚高,只因他们总会令你失望。对付此类恶人,不可以道理相论,空口白话,对其绝无用途。此等顽徒,就算是白帮主亲临,又怎可点化?依我所言,最好来点实际的,以武力定胜负,甚为可靠!”
郑四海朝段青山一笑道:“段老弟还是那般冲动,武力并非万能,不可解决一切麻烦,反而会带来更多问题。不过,看这群人来势汹汹,绝非善与之辈,此事难了。咱们还是先看白帮主怎么说吧!”
白中天听严庆宏张口混蛋、闭口混蛋,而其所骂之人,必是自己府上宾客。他心中气愤,正se道:“严老板,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此中众人,均是白某朋友,请你不要侮辱我席间贵客!”
严庆宏一声冷笑,斜眼看着白中天,说道:“这个混蛋,确是打伤了华确生华帮主!我就是要叫他混蛋,你能把我怎样?”
白中天一脸正气,说道:“辱人者自辱,你侮辱别人,就等于侮辱自己。心地纯良之辈,绝难口出辱人之语,只因他们心中所存,均是善良之念,口中所发,也都是善良之言。而心肠恶毒之人,脑海中均是肮脏念头,说出的话也都是恶毒言语。因此,根据一个人的言行,便可看出此人心灵。一个人若是口出恶言,就等于令众人知晓,他自己是个无德之徒,看似他在侮辱别人,其实他正是在侮辱自己,不是么?”
众人听了,均喝了声彩,纷纷说道:“白帮主此言jing辟,严庆宏该当无地自容。”
严庆宏闻言,登时怒火中烧,说道:“我此时不与你逞口舌之辩,你快让段青山出来,就华帮主一事,我要与他理论一番,让他还帐!”
众人听了这话,均朝段青山看去。段青山恼羞成怒,yu上前拔剑与之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