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淡刚回到宿舍,言谨便找上门来。
“李兄救命啊,实在顶不住啦!”言谨苦着脸道。
“啥意思?”
“现在各大书肆的分店,压力比山还大。每天都有不少人上门催更,要不是我派强者震慑了一番,恐怕早就被人拆了店了。”
“这么严重吗?”李淡惊道。
“比你想象中的还严重!”
李淡拿出一摞书稿道:“这里有六万多字,要不先出个半卷吧?”
“半卷?”言谨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道,“半卷就半卷吧,总比没有强。”
说罢,便坐下来自己开始读起来。
“妙,妙啊,哈哈……”言谨读了几页,喜得眉开眼笑。
“对了,我答应了那些书友,要组织一次你跟他们的见面会。到时,可能得麻烦你到各大书肆门店去一趟。”
“啊?”李淡犹豫道,“我现在只想潜心修行,还不想出名,可否找个替身?”
言谨道:“不行,咱们开门做生意,得有点诚意!”
“什么时候?”李淡无奈道。
“时间你定,但不能太远,否则书友又说我们忽悠人。”
“嗯。”李淡沉吟道,“那就等此书完本的那一天吧!”
……
清河郡城,离郡学书院不远的一处府邸中。
一头银发的江怀古,正站在条形书桌前,挥毫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他是郡学书院的院长,修为已至第六境洞玄境。同时,也是大乾有名的诗词大家,书法家,画家,制符师。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
此时,他所书写的,竟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写完之后,站在一旁的江心月立即拍手叫好:“爷爷的书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哼哼。”江怀古放下笔,微微一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最近我就特别喜欢写这首词,越写越觉得顺手。”
“什么时候我把作者李淡请过来,让爷爷见一面?”
“急什么?”江怀古笑道,“他迟早是我郡学书院的人,将来有的是时间见面。”
“爷爷就对他那么有信心?万一他考不上呢?”
“胡说八道!”江怀古努着嘴道,“他要是考不上,就没人能考上了。
河阳县学这么闲吗?你怎么平时还有时间回来?”
“人家想爷爷了嘛!”江心月乖巧地上前去,给爷爷捏肩。
“说事!”江怀古太了解这个孙女了,没事求他的时候,才不会这么乖呢。
江心月嘻嘻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向爷爷打听一个人。”
“何人?”
“悦文书肆,你知道吧?”
江怀古道:“你别跟我打听这个,最近好多人问我,我是真不知道这家书肆的底细。”
“我不是打听书肆,而是前两天有个通玄境的中年男人在书肆出现,他自称是爷爷的学生,而且说前不久还来拜访过你呢。”
“每天来拜访我的人多了,通玄境的嘛……”江怀古思索着道,“咦,莫非是他?”
“谁?”江心月惊喜道。
江怀古道:“其他人我都知道他们在何处任职谋生,唯独有一人不愿意向我透露,事关机密,我也不便多问。不过,你打听这个人干什么?”
江心月便把那日在悦文书肆门口见到此人的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