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很不服气:「你不可以,不代表所有男人都不可以。」
「有一个男人等你吗?」他反问我。
「你试过等一个男人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等一个男人的时候,会不会和另外一些男人上床?」
「这样就不算是等待了。」徐玉插口。
「但男人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而不跟其他女人上床。」陈定粱又拿出手帕擤鼻涕。
「你不能代表所有男人。」我说。
「对。但我是男人,所以比你更有代表性,我并没有代表女人说话。」
「男人真的可以一边等一个女人,一边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吗?」徐玉问陈定粱。
「甚至结婚也可以,这两件事本身是没有冲突的。」
「没有冲突?」我冷笑。
「当然没有冲突,所以男人可以爱两个女人。」
我一时语塞,或许陈定粱说得对,他是男人,他比我了解男人,因此可以解释森为什么跟一个女人一起生活,而又爱着另一个女人,原来男人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如果象你这样说,就没有男人会永远等待一个女人了。」徐玉说。
「那又不是。」陈定粱用手帕抹眼泪。
「有男人会永远等待一个女人。」陈定粱说。
「是吗?」我奇怪他为何忽然推翻自己的伟论。
「因为他找不到别的女人。」他气定神闲地说。
「如果所有男人都象你,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徐玉说。
「你相信有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吗?」陈定粱问徐玉。
徐玉点头。
「所以你是女人。」陈定粱失笑。
徐玉还想跟他争论。
「我肚子饿了,吃东西好吗?」我说。
「我想吃肉酱意大利粉。」徐玉说。
「你呢?」我问陈定粱。
「我不妨碍你们吗?」
我摇头。
「我要一杯柠檬蜜糖。」他说。
「你要吃什么?」
「不吃了。」
陈定粱喝过第二杯柠檬蜜糖之后,在椅上睡着了。也许由于鼻塞的缘故,他的鼻孔陆陆续续发出一些微弱的鼻鼾声,嘴巴微微张开,身体向徐玉那边倾斜。
「要不要叫醒他?」徐玉问我。
「不要,他好象病得很厉害,让他睡一会吧。你和宇无过是不是和好如初了?」
「我离开的那个晚上,他一直没有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