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必定有足够大的功劳,才能有此殊荣。
而获得殊荣的人,在铁血营中都是有头有脸的骨干分子。
是什么,值得刘婶冒险呢?
“是。”
平安刚刚还发白的脸立刻红润起来,将军终于准备动手了?
他和兄弟们可是等了好久,已经迫不及待。
竟然想策反铁血营里的血卫,办不到就策反家属,这些烦人的苍蝇,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刘婶一路回到家,进门后,她习惯地回头看了一眼。
最近她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她。
可她和丈夫儿子说了几次,他们也在她身后跟过几次,都没有什么发现。
丈夫和儿子都建议她去医院查一查,是不是年龄大了,神经衰弱什么的。
他们全家住在铁甲营的家属区,就是想飞进来一个苍蝇,铁甲营的安保也能查出公母来,何况是个人。
只有她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神经衰弱,是她自己心慌。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做了,怕也正常。
刘婶进屋,将手中紧紧攥着的头发丝放在一张白纸上。
看着白纸上的黑发,她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先交差了,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那边已经开始等不急了。
不是她不努力,实在是平安对将军那边的防守太严密了。
今天如果不是这个小丫头来,将军和平安都不方便给她洗澡,平安也不会找她,她也不会在小丫头换下来的衣服上捡到这根属于将军的头发。
刘婶收回心思,再看向白纸,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是她刚刚的嘘气的气流太大,将头发吹跑了?
刘婶起身,想仔细在桌子上找找。
“你在找什么?这个吗?”
一根白嫩肉肉的胖手伸过来,他的手指上缠着刚刚白纸上的黑发。
“是……”
刘婶的回答卡在了喉咙里,她见鬼一样看着平安圆胖的身体,一点一点从桌子旁边的窗缝里挤了出来。
那么胖的平安,是怎么挤进来的?
平安的胖脸一下杵到了刘婶面前:“刘婶,你拿我的头发做什么?准备找实验室给我造个儿子出来吗?”
“不是,我……”
“我什么?”
平安露齿一笑,雪白的小牙在灯光下发着寒光:“要是刘婶能将我的头发也能给分解出来个孩子,我一定让将军给你颁发个大奖,无中生有奖。”
一直到刘婶被铁甲营的审讯室带走,她的丈夫和儿子被隔离开,她都没想明白,平安是怎么进的她家,又怎么钻进那么小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