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愿再利用彭安当棋子,然而转念一想,挑拨彭安和陈展星的关系,未必是利用,也可以说,她把彭安拉出了陈展星的魔爪,免得纯白如纸的彭安被糟蹋了。
利用不利用?当棋子?当朋友?就在陆姩的一念之间。
她迎上前,和彭安面对面。
彭安正在猜测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下一秒,她给了他答案。她张开双臂,突然抱住他:“彭安,好久不见。”
彭安:“……”这个女人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啊?
已有秋意。可二人穿的还是夏装,她的两团肉隔着薄薄的布料压到他的身上。那是有别于男人的柔软。
他再怎么懒散养膘时,也没有过这么……难以形容的触感。之后,打心底冒出的燥意又涌上心头。
彭安咳嗽一下,趁机推开陆姩。
陆姩关心他:“你又生病了?”
“我没事。”彭安做了一个多余的动作——拽紧自己的领口,“哦,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我的衣服沾湿了水,不要弄脏了陆小姐。”
是啊,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温度降了下来。大弱鸡又只穿了一件衬衫。陆姩命令:“去洗澡,不要着凉。”
陈展星不识趣地插话:“还没有电,门一关,黑灯瞎火的。”
陆姩冲着彭安眨了眨眼睛:“我给你点蜡烛。”
彭安退一步:“不麻烦陆小姐,我自己去就好。”
陆姩:“你笨手笨脚的,我不放心。”
彭安:“……”这女人仿佛将他当成无法自理的久病之人。
“金律师说,我隔壁的那个房间也是收拾好的,不如你就住那里吧?”陆姩要去拉他。
彭安握起拳头,抵住唇角,咳了两下:“是。”他听从她的安排。
房子真正的主人陈展星,成了一个被冷落的人,他看着陆姩和彭安上楼。
霞光慢慢从他的脸上收走,他一脸高深莫测。
*
烛台上的蜡烛跳起了火焰。过了几秒,灯亮了。
彭安吹熄了蜡烛。
他进了浴室,站在大镜子前。刚才那个女人的两坨肉是贴到哪里了?他的两只手分别做了一个类似握圆球的动作,他在肋骨扣了两下。
他拿毛巾狠狠擦拭。
他分不清陆姩贴到了哪里,他只觉得满身像有毒蝎子在爬动,蝎尾上钩,四肢如钳子,抓捕猎物毫不费力。
他用冷水使劲地冲着那一片发麻发痒发热……说不上究竟什么感觉的皮肤,冲了好几遍。
洗完澡,他戴上眼镜,穿好衣服,把每一粒纽扣都扣得紧紧的。
陈展星百无聊赖,一手按在铜质台灯的开关上,玻璃灯罩上的花纹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同时开关发着“啪嗒啪嗒”的声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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