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相对昨日见到他醉醺醺的模样,今日的样子瞧着有几分儒雅之态。
陆承珝淡声:“还请贺太医今日能帮陆某把个脉。”
贺进瞥他一眼,径直从寒风冻雨手中牵走了狗,牵到后院栓了,复又回到前院。
“我还是昨天那句话,还我女儿,我便给你把脉。”
陆炎策着急回京,遂开口:“你女儿的事得问老二,与我家老五又没关系。再说了,老二如今在寺庙正准备出家,他都要出家了,哪里还与你女儿有什么瓜葛?”
贺进闻言一惊:“陆修远要出家?”
“是啊,我骗你作甚?”
“那我更不可能给他把脉了。”
“你怎么说不理?”陆炎策嗓门拔高。
“陆修远出家,我女儿的下落更不明朗。”贺进冲陆承珝抬了抬下巴,“我凭什么给他把脉?”
苏心瑜开口:“贺郎中曾经是太医,想来也是心系民众之人。我夫君查案时被歹人所伤,他查案是为保一方安稳,如此还不能请贺郎中帮忙把个脉么?”
陆承珝一怔。
“莫往大义上讲,我早已不是太医。”贺进摆手。
“诊金不会少,你这院子届时也好修缮下。”
苏心瑜纤细的手指在从荷包内一掏,掏出只金元宝。
“你们的臭钱我不要。”
说罢,贺进去后院牵了狗,来赶人。
狗吠声再度起来。
苏心瑜连忙躲去琴棋身后,一走才发现脚踝疼得厉害。
寒风道:“令嫒失踪与我家公子求医是两码事,我们从京城赶来,还请帮个忙。”
冻雨猜测:“你女儿莫非被采花贼捉了去,毕竟庆州的情况,贺郎中比我们清楚。”
“我不是没有想过,但庆州那些被掳走的少女一般刚及笄,甚至有些尚未及笄。我女儿已经十八,应当不是歹人的目标。”
惊雷也猜道:“或许令嫒长得小巧,歹人瞧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贺进闻言,眉头拧紧,指向陆承珝:“他既然会查案,庆州少年少女之案,不妨查一查。如有结果,我定帮忙把脉。”
或许真的被歹人掳走了。
毕竟女儿模样不错。
闪电道:“庆州之事,自有当地县衙与府衙管辖,你怎么……”
他的话尚未说完,陆承珝蓦地出声:“可行。”
算是应下。
暂时谈成这般,一行人出了贺家院子。
见自家小姐走路一瘸一拐,琴棋连忙扶住:“小姐的脚怎么了?咱们来时还好端端的。”
“就方才踩到颗石子,崴了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