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嬷嬷连忙道:“小姐,让老奴随你进京罢。”
“老奴也去。”魏管家也道。
“您二位就留在家里。”苏心瑜微微笑道,“你们在家里,我会觉得自己还有娘家,心里也有个念想。”
闻言,耿嬷嬷与魏管家双双眼眶含了泪。
“好,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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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陆承珝一行离开苏家,去了绵州码头。
码头上,登船时,耿嬷嬷拎来一只包袱,一罐蜜饯。
“小姐,今年做的蜜饯都在了,你带去京城。往后还想吃,老奴明年再做。包袱里是……”她附耳低语,“是新做的小衣,还有月事包。”
苏心瑜点点头,将包袱与蜜饯罐子给了琴棋,自个一把抱住了耿嬷嬷。
“这孩子,怎么这么抱老奴?”耿嬷嬷笑出声,伸手拍上自家小姐的背,“小姐要好好的。”
“嬷嬷也要好好的。”苏心瑜也道。
说罢,两人才分开。
苏心瑜跟陆承珝上了船,站到甲板上,挥手与码头上立着的耿嬷嬷与魏管家告别。
船很快起锚驶离。
绵州码头越来越小,码头上的人影早已瞧不见了,苏心瑜这才回了船舱客房。
一进客房,便听得某个清冷的声音问她:“舍不得走?”
“当然舍不得。”苏心瑜嘟囔,“我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胆子大了,敢反驳了。”
苏心瑜一噎:“我说的是实话。”很快又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随我回绵州,还帮了我那么大的忙。”
男子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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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骞州,急行船花了五日,再从骞州到绵州花了两日。
此次回京,由于路上一路吹得都是北风,行船的速度降了不少,再加船工身上有些伤口不能太使劲。
故等他们回到京城已是九日后的事。
这日,大船在京城码头停下。
其实船还没到码头时,陆承珝便发现了自家的船。
他们下船时,好巧不巧地,陆家船上也下来几人,其中两人是陆砚书与沐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