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不要纠结谁对谁错这个问题,先想想如何摆脱周围的麻烦。”
“按照原定计划,去温家。”
马车一路平稳,到达下元村时也几近日暮,趁着最后一丝光辉,马车及时在温家停下。
温翎下了马车,温家一片寂静,温栉伤了腿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温翎窥见躲在暗处的人,下一刻面带微笑:“这位大哥,多谢你送我回来,我带了些东西,麻烦帮忙拿下来,到时候进屋喝杯茶水,一路辛苦。”
关确三两下将马车里的东西卸下:“哟,小娘子你这是发达了,回趟家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你家老父亲见到别提会多高兴了。”
温翎跑到屋中,端了一碗水出来:“为人子女都是应该的,相比较阿父对我的养育之恩,这点东西算不上什么的。”
关确喝了水道:“马儿跑了一天,如今让它吃些草,过会我再离开。”
温翎与他一唱一和,那暗中监视的人还没有离开。
马车被牵到后院喂草料,有一团模糊的身影借着夜色,从车底钻出……
—
赵判官引狼入室,丢失布防图,此乃大罪,他如今禁足在赵府,等候裴洛宁回来处置。
裴莳琅已回到裴府,那魌阁杀手牺牲自己将布防图传出去。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还没有抓到。
“主子。”溯洄一如既往一身黑色,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福山寺整座山都已经排查完毕,没有发现那名刺客的踪迹。”
裴莳琅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对此也并不惊奇,唯有叹口气:“温翎可安全回到家了?”
溯洄微愣:“跟着温翎的人来报,那车夫将温翎送回后,不过一会便离开了,温栉不在家中,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云小郎君很快拜访温家。”
裴莳琅眉心不可察的皱了皱:“夜深人静,家中又无长辈,他去温家做什么?”
“二人在屋内的情况,手下人并不知晓。”溯洄探寻问道,“需要传令下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裴莳琅摆摆手:“罢了,让那人回来吧。”
“属下遵命。”
溯洄离开后,屋内又只剩裴莳琅一人,他站在窗前,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仰头看向天上的皎月。
“二郎君,有客到访。”醉山弓着身子提醒道。
醉山少有这般正经的时候,裴莳琅正疑惑,就见一窈窕身影盈盈而入,她身着巨大斗篷,整个人被斗篷掩盖,一时间看不出是何人。
“少主,别来无恙啊。”
裴莳琅神情专注,挥了挥手让醉山退下:“你是如何进的裴府,居然还能直接进我的院子?”
寒蝉不见外地坐下,掀开斗篷,露出那张出尘的脸:“这是秘密,总归我一个弱女子,也不能对少主你做些什么。”
裴莳琅背过身去:“你还是唤我一声二郎君吧,少主这个名号太过招摇了些。”
“那就依二郎君所愿。”寒蝉自己斟了一杯茶,“布防图还是被魌阁人得手。”
寒蝉的话中并没有疑问的语气,好似她早就知道这个结局。
“你是如何得知,那名胡姬有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