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一起在阳台晾衣服,胡籁哼着歌,心情好得不得了。沈证影想起来问她:“昨晚梦见什么了,半夜里咯咯笑,老吓人的。”
她不问则已,一问,胡籁被点了笑穴似的,笑得花枝乱颤,等笑完才告诉她:“我梦见被爹妈扫地出门。”
第一次见被赶出去还那么开心,沈证影停下手中事,狐疑地望向她。
“不知怎么,工作没了,于是我就去商场门口摆了个摊子。给人贴膜,手机膜。”
“然后呢?中彩票了?”
“然后你就来找我贴膜,要贴有花纹照片的那种。一个礼拜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换一张新的。”
沈证影脸一僵,直觉她说不出好话来。
“我很好奇啊,怎么膜坏的那么快,难道是我进的货不好。所以我就直接问你啦。”
“我怎么答,告诉你因为想多看你两眼?”
“不是,你特别豪迈地说,膜太甜了,忍不住舔,舔着舔着就舔出个洞来。”说完,像是怕被她抓住,胡籁闪身进房,笑倒在床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沈证影气得追进来扯她的脸。
漂漂亮亮,白里透红的一张脸,又不好扯重了,扯重了自己心疼,可是不惩罚她,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沈证影不理她,半天没跟她说话。无论她说尽好话,就是不理不睬。
吃午饭时也是,胡籁一个劲拍她马屁,给她夹菜,她就是不搭理。
“沈老师,你不讲道理。做梦是人能控制的嘛,又不是我想梦到的。你怎么能跟梦计较。”吃过饭,胡籁拉拉她的衣角,控诉她。“再说了,你还梦见过对我这样那样的,我怪过你对我动手动脚嘛。”
沈证影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小姑娘咬着袖子直笑。
“胡籁!”
“哎,我在。”
“你又套我话!”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告诉你,因为梦不睬我,你不讲道理。”
沈证影深吸一口气,“我一定要跟你讲道理嘛?”
“诶,也不是一定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