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是什么,再熟悉不过。
仔细想来,第一次有这股冲动时,身边陪着的,也正是同一个人。
谢安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合理地浪费卫生纸,是每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一项本领。
但他欲望不强,相较于同龄人,已经算得上是禁欲。
高中时住宿舍,因为吕淮在,所以赵至有什么浑话,都是躲着吕淮的。
上了大学,再讨论这种事也就变得正常,更甚至,寝室里最闹腾的两个,还会光明正大地在宿舍里一起分享、共同进步。
此刻蛰伏的念想刚冒出头,谢安顾不上其他,立刻坐起身。
他有些慌张地挪下床,庆幸屋里没开灯,所以也不会被看出此刻身体的异样。
“我,我去趟卫生间。”
落下匆匆一声,谢安一把拉开门,冲进卫生间。
身后,男人的眼神隐于暗色中,整个人好比一匹凶残的恶狼,只不过现在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羊皮罢了。
……
谢安没敢在卫生间里待太久,怕吕尧来敲门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匆匆解决完,洗干净了,半撑着盥洗池的台壁,清晰可见镜子里的青年,眼尾和耳根因欲望褪尽而余留下一点红。
他又打开水,洗了把脸,等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才如奔赴刑场一般,推开门。
走回床边,他下意识看了眼吕尧,吕尧侧过了身,脸朝着窗边,淡黄色的月光洒进来,照出他安静闭着眼的模样。
睡了吗?
谢安心里嘀咕一声,却是松了口气,拉开被子躺进去,刻意和对方留出一点距离。
……
才刚躺好,对方又转过身子来,紧紧侧环住他。
他已经睡着了,贴在他颈间轻咛一声,没有多余动作。
谢安盯着夜色中的天花板,不知看了多久,终于放弃抵抗,顺从心底那一丝深藏的期待,缓缓侧过身,同对方面对面相抵,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
屋外的雨,终于停歇。
吕尧睁开眼,长时间保持这种微蜷曲的姿势,着实有点难受,他小心从谢安怀中退出,却以另一种更具占有性的姿势,重新将人揽入怀中。
他凑过唇,在少年饱满光洁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唇瓣停了有一会儿,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