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喉咙尽头挤出一阵似欢似痛的低喃,他伸手阻止对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这样下去,他没法保证自己什么也不做。
被阻止的人不满地细哼一声,推开他挡在两人中间的手,趁他没有防备,一把掀开他贴身的短袖。
平地上嵌着的弹珠被毫无预兆地覆盖住。
“操。”
吕尧脊背一阵发麻,额头瞬间冒出细汗,他猛地将对方掀翻于身下,突然变换的位置,让原本主动的人一下子松开了嘴,刚咬住的东西,便从齿缝间溜了出去。
像是丢了奶嘴的婴儿,他开始闹腾,用手去寻找,刚碰上对方灼人的肌肤,就被一把扣住,直直压了下来。
主动变成被动,醉着的人终于感到不安,扭动着身子想将控制着自己的手甩开。
吕尧感觉到长剑发出了嘶鸣,剑身也在不断颤动,咬着牙说话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在说什么:“你别以为你喝醉了我就不敢动你,我要真的趁人之危,神仙也救不了你。”
对方似乎听懂,一下子就安静了。
吕尧见他安分下来,松了口气,早知道谢安这次醉酒会变成这样,他绝对会事先把门锁好不让人进来。
他松开对方的手,感觉到对方趋于平稳的呼吸,准备去自行挥舞一番可怜的长剑。
一双手臂突然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借着醉酒的力气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压,等两人近得鼻子都抵在一起了,他才满足一般在他鼻尖上蹭蹭,然后告诉他:“尧叔,我喜欢你。”
吕尧脑子炸了。
似乎是打开了复读机,他说完一句又不断低声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声音弱下来,直至噤声。
他接着开始哭,小声地啜泣:“可是,我不能喜欢你,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喜欢你。”
吕尧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强忍着满心复杂的情绪,颤抖地问:“为什么不能?”
醉酒的人是听不到别人讲话的,所以谢安没理他,表白完又道完歉,不说话了,而是直接又亲上他:“我想亲亲你。”
如果说在刚才之前,他还有着绝不动底下人的心思,那么,在听到毫无预兆的表白之后,体内的天平已经明显倾斜向其中一端。
他并没有就此任由自己沉沦,很有耐心地问他:“谢安,我是谁?”
谢安又开始小声地哭:“尧叔,我难受,我难受。”
吕尧自然知道他因为什么难受,他诱哄一般问:“那我帮你好不好?”
他固执地一遍遍重复:“尧叔,我难受,我难受,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吕尧的手,被他主动拉过去,凑上让他难受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