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气抬手,张口就是一句:&ldo;唷,大少,结了婚也不请我吃饭嘛?&rdo;
美女定神瞟了眼车主人,尖眉一挑把烟头掐灭在车灯上,扔下句&ldo;无聊&rdo;就走了。
一期一振走过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边掏出手帕把烟灰擦干净,边问我附近原来某家生鲜超市是不是停业了。
我说没错,前一站的八事那才有家大超市。
瞧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补了句,原来你自己开火啊。
一期一振解释说,今天回家比往常迟一些,要带回去给小孩吃。
我揶揄道,你这么早就结婚嫁人了,怎么对得起大学时候的基友呐?
他把手帕叠好揣进口袋里,说不是儿子,是他的弟弟们,而且他是异性恋。
一期一振的下巴转过来,朝着我手上的烟盒方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ldo;ildseven烟酸味重,不如试试gauloises,进口烟,就是外盒丑了点。&rdo;
原来你太太真的不会做饭啊。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句反击憋在喉咙里。然后去挤上下班高峰期的名城线。
晚上聚餐的烧烤店,宗三讲,最近的女孩子越来越不器用了。今天下午厨艺教室里新进的女孩子居然把盐和糖弄错,烤了两箱齁咸的蜜桃蛋挞。看烛台切老师露出失落的表情后,自己还伤心流眼泪,这样怎么嫁人呐?
他絮絮叨叨地,比人家妈妈还担心女儿被婆家人欺负。
旁边次郎拐着他哥肩膀说捏哈哈哈,像我哥这么贤惠的男人才是时代发展的潮流。
嚯嚯。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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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示意我帮着晾衣服的时候,住在一楼的上班族左手捧着本厚圣经从教堂回来了。一副周日清晨的虔诚扑克脸,和着白色香薰蜡烛燃尽的油腻味,隔老远就能闻到。
太郎打了个哈欠,次郎闷闷的声音传来,&ldo;哥你穿的裤子好丑。&rdo;
我以前穿过的那条巨大无比的裤子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难看。我想到我自己以前也是高壮的身材,后来怎么着减肥还把身高也减小了。
嘻嘻,好在关键部位没跟着变小。
次郎昨晚凌晨才回来,指望他帮忙只会收到宿醉的口臭和含糊不清的抱怨。如果有太郎这样心甘情愿为兄弟收拾房间清理橱柜对付宿醉的苦劳人在身边,无忧无虑些似乎理所应当。
就是每次他俩一说起话来我就不知道把脚堆在哪只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