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伯家人员简单,一个桂伯,一个桂婶,有个儿子在镇上住,一个女儿远嫁。
叫的酒菜,摆满一桌,花费不少。
饭桌上,桂伯谈起他家和李晖家的往事。李晖得喊桂伯堂伯,按说两家亲戚关系疏远。李金府年少时家里特别穷,得到桂伯家人的照顾,所以后来经商发达后,就常接济桂伯家。
&ldo;柯师公,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rdo;
桂伯敬柯师成酒,他见柯师成这人沉稳,不像有些师公什么一来就胡说一通,索要钱财。
柯师成只是点点头,他问:
&ldo;我看戏台前面有条路,李晖当晚为什么走小路?&rdo;
白日可不是随便去戏台走走,他留意到戏台四周的情况。
&ldo;戏台前面的路,被看戏人的车辆堵住了。&rdo;
庆杰积极回答,这事他最清楚。
&ldo;那天在祭祖,晚上请来一个戏班唱戏,还放烟花,非常热闹。好多年,都没什么人来看戏,那晚附近村子的人来了好多。球场停满车,不好走动,把路给挡住了。&rdo;
庆杰当晚,负责燃放烟花,还跟乱停车的人起了冲突。
&ldo;阿晖听说看戏的人很多,就跟我去戏台看戏,坐了没一会,他就又说要回去,自己走了。&rdo;
桂伯当时沉迷看戏,所以没跟李晖一起离开,他也不清楚球场那边的路被堵上。
&ldo;晖哥也是运气不好,以前祭祖他也回来过,但是从来不去戏台。偏偏就是那天晚上,大路堵了,他走小路,就撞见啦。&rdo;
庆杰接过桂伯的话,他本来就话多,尤其喝了酒。
&ldo;时辰正好,我们去他撞邪的地方。&rdo;
柯师成站起来,外头天已经黑了,正好再去戏台看看。
&ldo;哎,这么多酒菜,不多吃些吗?&rdo;
庆杰显然还没喝痛快。
&ldo;是啊,吃饱了再过去,不急。&rdo;
桂伯和庆杰热情招待。
&ldo;吃得很饱。&rdo;
已经搁下筷子,在一旁听他们聊天的何清,早就想离开饭桌。
桂伯年纪大,喝酒犯困,留在家里,由庆杰带他们过去戏台。
村子里有路灯,不过好多灯都不亮,也没人维修。戏台左侧的灯,就正好坏了。庆杰拿手电筒照灯架,嫌弃说:&ldo;这个灯就没好过,上次看戏刚换灯泡,现在又坏啦。&rdo;
何清在这里感受到一阵湿气,头发和脸都打湿了,他低声问柯师成:&ldo;师成,是雾气吗?&rdo;柯师成说:&ldo;不是。&rdo;同时,柯师成还碰下何清的手指,何清觉得柯师成似乎摸了他的手指,一定是错觉。由于何清的声音很小,庆杰没有听到,就听见柯师成那句不是,他困惑看着柯道长。
&ldo;阿晖那天晚上,就是从这里离开,往这边走。&rdo;
庆杰在前带路,他还记得李晖遇怪的隔日,村民拥簇李晖到这里察看过。
这条小路,从戏台左侧延伸到戏台后面,一直通往村头,是一条崎岖的土路,中间一段还是废弃的厂房,没人居住。
&ldo;糙太多,路不好走,平日我们不走这条。&rdo;
庆杰把手电筒往前面照去,土路长满荒糙,显得阴森森,尤其夜晚,更是可怕。
&ldo;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了。&rdo;
庆杰边走边说,直到他来到一棵老树下,他停止脚步。
这时候&ldo;雾气&rdo;已经很浓厚,朦胧一片。庆杰也觉察到,他说:&ldo;怎么突然起雾了。喏,就在这棵树下,下面那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