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你自己一个人……&rdo;唐钰神色犹豫,有些不放心。
我放下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到桌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ldo;放心,我没事了!&rdo;话音刚落,唐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ldo;喂,陈叔!&rdo;唐钰接起电话。
&ldo;……&rdo;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ldo;陈叔&rdo;说了什么,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唐钰脸色骤变。
&ldo;好,陈叔,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rdo;挂断电话后,唐钰难得表情严肃凝重地皱眉道:&ldo;抱歉嫂子,我爷爷心脏病又犯了,正在医院抢救,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我现在要立即赶回去!&rdo;
我忙放下牛奶杯,满脸担忧地点了点头,&ldo;别说了,快去吧!&rdo;
唐钰解下围裙扔在沙发扶手上,转身匆匆离开后,偌大的别墅客厅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笔记本电脑散热片工作时发出的&ldo;嗡嗡&rdo;声,我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月光皎冷,星影黯淡,莫名有些凄凉。
我垂眉低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鸡丝粥时,勺柄碰触搪瓷碗沿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空寂凉旷,忽然想起我之前和梁泽在一起时养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
梁泽平时工作很忙,经常变着花样地加班、出差,他怕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孤单,于是在宠物店给我买了一只猫做伴,是一只长得特别呆萌的小母猫,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但事实证明,猫不可貌相,那只猫从小就又懒又馋,而且超级凶猛,当时隔壁别墅住了个做安保公司起家的富商,特别喜欢养狗,于是就在自家别墅后院里养了几只德国牧羊犬,体型彪悍,平时带出来遛遛,也蛮威风的,直到那位满身富态流油的富商同志某天不幸遇到了正在遛猫的我。
自古猫狗难两立,狭路相逢勇者胜,猫狗大战触之即发,场面瞬间乱做一团,猫飞狗跳,富商同志受了惊,一脚踩空跌进花坛里,脸上挂了彩。
从此以后,那位富商和他的德牧看见我的猫都要远远绕着走。
要命的是,那只小&ldo;母老虎&rdo;不仅在外称霸一方,而且窝里也很横,有时候我码字码到崩溃,忍不住去戳戳它,想要捏捏它肉乎乎的小爪子,它就会突然跳起来,毫无防备地狠狠挠我一爪子。
丝毫不顾忌我曾给它铲了那么久屎的情分!
我右手手背上至今还有一条被它挠破的血痕,那天它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情绪特别暴躁,一反往常懒洋洋的神态,整只猫在客厅里上窜下跳,闹腾得要命,甚至趁我去卫生间时,把我的电脑从桌子上推了下去,我有些恼怒,抬腿踹了它一脚,不知踹到了哪里,它异常凄厉地惨叫了一声,忽然腾空跃起,一爪子挠过来,我手背上顿时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
梁泽推迟了第二天上午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合作会议,半夜从上海飞回来,带我去医院打了狂犬病疫苗。
从医院回去,梁泽就要将那只猫扔掉,但我念及它曾经在一只发了疯的藏獒嘴下救过我,那次它被藏獒咬成重伤,肠子都流了出来,差点儿死掉,养了两个多月才捡回一条命,我最终还是没忍心丢掉它。
上次和许繁简去梁泽那里收拾东西时,我原本打算将它一起带走,但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阳台上,它的窝里有一滩已经凝结干涸的暗红色痕迹,饭盆上也沾了一圈黏糊糊的暗红色污渍,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刷过的样子,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那只折耳猫是被姜晓程给丢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