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直接见到秦兵,但是还是发现了秦兵的一些秘密,而且周建直觉的觉得这些东西很重要,但是具体的意义一时也不能明白,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下一步就是去调查超声科的郝得国医生,就是哪个被称为郝大个子的严厉的大个子医生,这无疑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超声科在磁共振室同一楼层的南面,周建直接去了问了分诊护士,郝得国在上班,现在也正好没有病人。
郝得国周建直接的来到郝得国的诊室,郝得国正在擦拭机器,见了周建进来,也大体知道周建是在行政楼工作的医院人员,打了个招呼,问周建来有何事,周建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借口来检查,就直接按在磁共振的套路,说自己是来按医院要求对影像科室的检查符合率、诊疗适应症等问题进行一个简单的调查摸底等等,一边说着一边注意郝得国的神情,但是郝得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一边擦着机器,一边冷淡的听着,周建末了就突然说:“这个检查也就是一个摸底,不涉及奖惩的问题,主要是前一段时间有些医生曾经向领导反映这些问题,就是有些临床医生的影像诊断符合率高的不合实际,比如象神经科的这种现象就比较明显。”
周建见郝得国神情还是淡淡的,就继续说:“因为诊断符合率与年底考核也有一定的关联,所以大家要求要有一个合理的评价标准,你的这块是不是主要是超声穿刺引流方面?这个诊断情况倒是很客观,穿刺后病理能明确判定结果,而引流后你这样的老大夫一眼就能看出结果情况,不太涉及符合率的情况,不过我还得例行公事来问一下,还有就是你们这里每个月做胆囊引流的多吗?好像前段时间柳静的丈夫也来请你做过胆囊引流。”
刚说到这里,郝得国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说:“周主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神经科的柳静医生的情况我也知道,但是除了我给她的丈夫检查过几次超声以外我们没有任何的关联,而且我可以明白的给你说,从他丈夫的超声图像看来,他没有穿刺引流的指证,输液禁食的病人胆囊稍有点大,胆囊内有点沉积并不是是什么异常的情况,恢复饮食后自然消失,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超声只是辅助检查,我可以提出我自己的观点,但是最终的决定权在医生的手中,因为医生是最终为病人负责的人,所以我按照医生的指使给他做了胆囊穿刺引流术,这件事情从程序上是完全合理的,好了,我看下班时间也快到了,我得整理一下准备下班了,周主任,我看你要检查这些情况,可以联系一下我们的王主任,通过他可以很顺利的能得出结果,不过他现在应该走了,明天你上班前早来,应该能够见到他。”
这样明白的给人下了逐客令,周建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得口中连说了几声谢谢,离开了超声科,出来一看手机果然是快下班了。也没有可能再到其他的地方调查了,周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对今天的情况反复考虑后也还是不得要领。想等等看看燕辉的调查情况如何。
周建因为怕影响燕辉的工作,所以一直未给燕辉打电话,直到第二天下午,燕辉才给周建打电话,两个人直接在周建的办公室见面,相互通报了一天多的调查情况。对于邵卫东的搜查让人沮丧,直到今天上午还是没有结果,昨晚专案组估计邵卫东有可能晚上偷偷出来逃走,加强了布控,但是仍旧一无所得,这个人好像消失到空气中一样,找不到一点踪迹。
周建问:“你昨天下午跟踪的那个病人运送车是怎么回事,看来是邵卫东没有在里面,但是为什么那辆运送车显得这么神秘?”
燕辉说:他开始也觉得那个运送病人的车辆十分可疑,就立即到太平间去调查,发现那个车子确实是运送的神经科当天后半夜刚去世的一个病人,但是尸体刚运到太平间,就已经被病人家属接走了,速度如此之快连太平间的工作人员也觉得吃惊,燕辉又急问当时尸体运送的情况,发现推病人运送车的人确实是医院太平间的工作人员,之所以现在穿上隔离衣而不是以往的蓝衣服,是因为医院的统一规范化着装要求,既是为了整洁规范卫生,也是为了防止惊吓遇到的其他病人,将病人用被单蒙住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推车的工作人员说:这具尸体上的被单并不是用他带去的被单蒙住的,而是医生蒙上的,这个被单比他带去的大,原来太平间一上班就已经收到神经科死亡病人的材料了,但是神经科说还有许多后续的工作要做,直到九点多他才接到一个女医生的电话,让到了神经科二十一楼南边最西边的房子去运尸体,不用带车子去,用神经科的车子就可以,去的时候只有神经科的一个女医生在,尸体已经放到车上了,被一个大白被单已经蒙好了,女医生特意嘱托,病人身上的白被单千万不能动,因为病人死的突然,怕病人家属大闹医院,所以将病人的面容尽可能整理的好一下,让病人家属见了心中也好受一些,减小病人家属的愤怒情绪,所以现在将病人面容盖住,防备空气中的灰尘落上破坏好不容易整好的面容,听到这个女医生说的这样严重,他一路上就特别的小心,特别注意防备不让被单有一点移动,到了太平间刚要问主任如何处理,没有想到病人家属自己开车已经到了,要接走尸体去火化,并且要借走尸体运送车,我们只得请示赵主任,赵主任已经接到神经科郭主任的电话,说怕引起医患纠纷,尽量满足病人家属要求,让病人家属满意,所以就都同意了他们的要求,给他们尽快办好了手续,病人家属只掀开被单的上面,看了一眼尸体的脸部的模样,就盖上了,将尸体连同运送车一起推上车拉走了。
燕辉听他们说完,对这个运送车更加怀疑,就问运送的人员和太平间的人,是否觉得运送车有什么异常,是否比平时的运送车重,有没有注意到运送车的下面有什么东西,但是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去追这辆车,但是想来如果这个车用来偷运邵卫东或邵卫东的尸体,这时也应该已经转移了,但是无论如何这些相关人等必须拘留审问,车辆必须找到并检查,所以燕辉决定立即去追病人家属的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