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柳静也去了二十四楼,就如同邵卫东曾经做的一样,燕辉和周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觉得有些吃惊,燕辉说:“这个二十四楼一定有什么古怪,我们再去详查一次”。
同指挥中心联系后,两个人又来到了二十四楼,燕辉认定二十四楼这个赵名起是最可疑的人物,周建也觉得如此,两个人就直接的来到了赵名起的办公室。
赵名起依然在修理他的花朵,用一个喷壶给一些花盆浇水,看到了燕辉一身警服的进来,笑了,说:“怎么我老头子成了重点审查对象了,你们这是第二拨了,怎么医院丢了美女就要想到我这里找呢?我老头子可早就过了金屋藏娇的年龄了。”说着哈哈的笑了几声,周建礼貌的陪着笑了几声,燕辉没有理他,在房间里面仔细的到处看,包括天花板和窗外,办公桌的下面,这个办公室里没有藏人的地方,又向赵名起的接待室里面找了,橱柜都打开了,还是没有人,这里没有人,两个人又来到隔壁的美容专家科,何红娜见到警察再次来临,有些紧张,但是没有说话,站在一边看两个人检查,里面没有藏人,然后两个人又进了化验室,化验室里面的橱柜较多,两个人费了挺长时间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燕辉停下仔细的想:这样大的一个人会藏在那里呢,是不是被害死了扔到什么地方了,但是因为上一次赵丽云的事情,垃圾通道已经都重新打开查了一遍,里面没有人,从没有什么人被从楼上扔下,那是到了那里了?是不是又从西边的楼梯到神经科了?但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呢,直接到神经科不更快吗?而且神经科作为重点已经被彻底查了一边,也没有发现,难道会从人间蒸发了不成,燕辉四面的看着,突然发现了化验室里面满架子的血液标本,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这层楼上除了化验室周围接触血液地方多,营养科,中医科都不接触血液,美容科接触血液也有限,如果人被害,现场应该有很大可能有血迹,而且血迹也有特征,就是必然有大量血迹喷溅的形态,对,从这一点入手查。
技术人员很快来到了二十四楼,将各个房间的窗帘拉上,喷上喷显寻找血迹,不出所料,化验室里面和走廊里有许多血迹,但是都是一些血液意外滴下或洒落的形态,还有一些是病人将沾血的棉签乱丢后留下的血迹,没有凶杀血迹的特征,美容专家科里面也有些血迹,但是也可以肯定不是谋杀留下的,营养科里面没有血迹,中医科里面有一些血迹,但是中医科说是理疗留下的,也能解释的通,一时又没有了线索,技术人员没有查出什么已经离开了,燕辉正在想再怎么查时,突然手机想起来了,原来是指挥中心的电话,对燕辉说,3号病房楼一楼门口一个医生突然死亡,现场人员觉得情况有些可疑,因为死者是传说与柳静关系很熟的人,已经将嫌疑人带回警局,让燕辉立即回警局参加调查审问,燕辉一听,立即决定回警局,但是总觉得这里还是有些可疑,就对周建说:“我觉得邵卫东和柳静都来到这里必然有缘故,你再仔细想想我们刚才有那些地方没有注意,这个楼非常古怪,不知道哪里有隐藏的密室,你再在这里找找看看,我先下楼去调查这个死者。”周建答应了,燕辉转身离开。
周建在这个走廊中来回的踱步,观察,想这里那里能藏人呢?这个时候赵名起来到了门口,看着周建来回的转圈,点头笑着说:“周主任,没有想到你还担任着这样重要的工作,很好,好好干,大有前途,不过你的思路可不能这样局限,这个楼层可不是密室,四处四通八达,就是有人来到这里,也可以随时到别的楼层。”
周建没有回答,心想警察已经各个楼层到处调查了,两边的楼梯和垃圾通道都调查了,没有人发现异常,难道这个楼上还有其他的秘密通道不成,一下子突然又想起以前有人说过这个楼设计的奇形怪状的话,心中一动,见赵名起堵在门口,似乎不想自己进去检查,周建因为心中对赵名起怀疑,就想难道里面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吗?他为什么堵在这里,就门前走过去,做出要进去看一下的样子,没有想到赵名起一笑,似乎明白了周建的心思,后退一步,伸手做出请周建进来的姿势,倒是周建有些不好意思,说:“赵教授,走廊的空气不好,还是你这里气味清香,是幽兰之室,我来你这里喘口新鲜空气。”
赵名起拊掌笑道:“欢迎,欢迎欣赏,欢迎品评。”
周建进了房间,又看了一圈,房间里面就是沙发,办公桌和大大小小的盆栽的花,没有其它的东西,房间很大,南墙上有两扇窗户,东边办公桌上面的窗户开着,西边的窗户关着,周建心中微微一动,就来到西边的窗前,来到一株玫瑰花盆的东边,打开窗户,探身向外看,从这里看这个医院的大楼很是壮观,楼下的人走来走去的人好像是一些玩具小人似的,不知道他们能从下边注意到自己吗?周建从这里探身向楼上和楼下看,发现大楼的前面除了被蒋院长说成是负重起飞的鸿雁标志以外,其余部分设计的模样其实还是很平整的,说不上怪模怪样,周建从这个位置看,才知道这个鸿雁标志有多大,不仅左右横跨整个大楼,上下也得跨过10多层楼,宽度足有一米多宽,隐隐看出是由锈钢板焊接而成,但表面很光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周建向两边看,却又见到一个穿红色工作服的擦玻璃工人正被索绳吊着,背着工具箱和垃圾袋,正在耐心擦着这个鸿雁标志的不锈钢表面,周建想这个不锈钢标志上纤尘不染,原来也是靠工人们这样危险的工作来保障的,周建看着这个鸿雁标志似乎从二十楼经过到达二十一楼郑莲珠的窗下,突然心想到:如果这个鸿雁标志里面是空心的,如果某几块不锈钢是有开关的门,人就可以在里面藏身了,也能从通过这个标志从二十楼达到二十一楼,也可以到许多楼层,这个对邵卫东这样的壮汉是轻而易举的,那邵卫东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从自己隐蔽的工具间或其他的房间进入二十一楼郑莲珠的办公室,简单装扮成医生或护士来到护士站对面的房间谋杀郑莲珠,然后再原路离开,而柳静与邵卫东一伙,她也极可能有二十楼的各个房间钥匙,也可能能进入这个鸿雁标志里面躲藏,也可能从这里进入其他楼层的房间,但这样做对于柳静这样一个弱女子似乎是挺困难的,而且如果进入这个标志里面,好像也进了更加难以逃走的地方,但是是不是里面还有我们没有了解的地方,得去二十楼看看才知道,正想着,突然觉得身边似乎有动静,忙从窗外抽身回来,一转身,却见赵名起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一手扶上周建的腰,奋力一脚向向周建西侧玫瑰花盆踢去,花盆一下子撞在墙上,破了,教授又上前对着玫瑰花拼命的猛踩,闪亮的皮鞋上沾上了好多的土,周建忙向东边退了几步,揉着被教授按的有些生疼的腰,吃惊的看着赵名起,问:“赵主任,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名起依然在狠狠的踩着那盆玫瑰,口中恨恨骂道:“做什么,你没有看到她的刺刮到你的裤子吗?我养花最厌烦的就是这一点,你小心翼翼的伺候这盆花,给她浇水,除虫,喷药,给她买最好的肥料,象伺候自己的情人一样,让她天天花枝招展,难道你不是盼望着她温柔和顺的对你吗?依偎在你的身边,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如同在梦中一样,可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女人开始顺风长脸,仗着一点美色就天天招摇,不服调教,用满身的刺来刺你,就如同每天用恶毒的口舌对你破口大骂一样,这样的情人我还要她做什么。”继续用脚狂踩。
看到他这样如同疯癫一样的发泄,周建呆了,心想:“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有神经病,难道是因为在家庭还是感情生活中受到过刺激,记恨在心,或许他将花作为情人也是想得到感情补偿,不过玫瑰不都是有刺吗?他这老养花的人怎么开始的时候装不知道,难道养这盆玫瑰花目的就为了最后找理由这样发泄一顿吗?莫名其妙。”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上也没有被挂破,不愿意再同这个疯癫的老家伙啰叽,周建离开了营养科主任室。来到西边的楼梯,下楼向二十楼走去。
到了二十楼,却发现打不开任何房间,都锁着,周建只得又下楼,来到行政办公室到处找人,邵卫东不见踪迹,二十楼许多房间钥匙也不知道放到那里,周建找了许多地方,找了很多领导批准才拿到了这些房间的钥匙,又回到了二十楼,刚要打开门,却接到燕辉的电话,原来燕辉在审问一楼门口医生突然死亡事件中的嫌疑人时,遇到了医学方面的难题,只得和几名警方审讯人员来医院向医院提出请求,请医院找几名医学知识丰富的人员作为特聘顾问来帮忙分析案情,并请张局长和医院领导打招呼,蒋院长虽然仍在监护病房,但是胡院长也和张局长很熟,遵照张局长的要求推荐了几个专家作为特聘医学顾问之一,帮助分析案情,并在张局长的特意暗示下,让周建作为医院方面的代表一同参加,协调配合警方工作,各位专家已经对案情分析过了,结论都是没有找到谋杀的迹象,但也不能排除谋杀,也不排除意外,就是等于什么也没有说,燕辉对周建的曾经的刻苦学习精神是很熟悉的,对他的医学知识也是很信赖的,所以就想让周建也来看一下,就让周建马上下来,到五楼教研室,周建就在电话中向燕辉说起这个鸿雁标志的疑问,燕辉说警方也怀疑过这个问题,但是已经到医院确认过了,不锈钢鸿雁标志内是交织的铁架子,是由密集铁棍焊成,没有大空隙,不可能藏人,不锈钢板也是焊死的,很结实,没有可以打开的门。二十楼警方已经重点查过了,没有发现异常,周建只得离开二十楼,坐电梯到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