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两月,净夜都被小皇帝拘在宫里修习四书,为了加快进度,净夜佯作勤勉,经常学到子时才休。而这两个月,净夜一眼都没见过萧濯。小皇帝为了方便净夜读书,干脆让他住在学堂。两月后,小皇帝才终于放了净夜出来。净夜听闻,蒙古各部首领要来京觐见,小皇帝设宴款待,净夜身为玉亲王,也要一同出席。只是,那方各部首领方一入京,便先去拜谒了萧濯,小皇帝听闻此消息,十分不悦。等到各部首领将进献的礼品送入宫时,小皇帝看都未看一眼,便冷下脸道:“都丢到库房便是。”净夜见此,也不敢多话,他硬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直到入了席,都未敢多言。皇家设宴,萧濯也有出席。萧濯方一进殿,便看了一眼坐在前座上的净夜。净夜明知道萧濯的目光看向了他,他却是强忍着没有抬头。萧濯也很快收回眼,坐在净夜对面的高座之上。此番,蒙古部族首领也带了草原上最美的公主乌伦珠。听闻小公主年方十五,刚行过及笄礼。蒙古部族首领的意思,是希望小公主入宫为妃。小皇帝与这小公主同龄,倒也般配。净夜晨起与小皇帝一道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之时,还听太皇太后说起,要给这小公主一个合适的封号,慎重待之才好。可小皇帝如今已有亲政之名,蒙古部族却先拜了摄政王,这让小皇帝很是不爽。连带着小公主跳过舞后,小皇帝也未拿正眼瞧人,给的赏赐,亦是平平。一舞终了,小皇帝看了一眼坐在下方默默无言的净夜,忽而道:“想必各部族也听过,朕有一兄长,聪颖□□,在平定江南乱党一案时,更立下大功。兄长而今年过十八,尚未婚配。小公主身份贵重,堪当玉亲王正妃人选。”此言一出,各部族首领皆面面相觑,小公主更是怔愣在当场,面露难堪。此事不好拒绝,若小公主当面拒绝,那便是驳了玉亲王的面子。玉亲王到底是皇室宗亲,不好得罪。可若应了这婚事,那岂不是与摄政王作对?而今这天下谁人不知,净夜与萧濯的关系?小皇帝这时,倒是看向了净夜,冲着他一脸温和道:“兄长以为如何啊?”净夜深吸一口气,他正欲起身答话,萧濯却站了起来,走到了净夜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了净夜的手。萧濯盯着净夜看了半响,这才将人护在身后,紧盯着小皇帝道:“皇上,臣以为不妥。”小皇帝扬眉:“郎才女貌,有何不妥?”萧濯声如洪钟、掷地有声:“净夜是本王的人,就算要婚配,也是与我摄政王府结亲。本王看上的人,谁敢抢?”萧濯说完,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蒙古各部首领。诸位首领皆垂眸不敢与萧濯对视,小皇帝脸色阴郁,正欲开口,那方萧濯也不等小皇帝开口,便直接将净夜扛在身上,道:“诸位首领,本王今日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眼下本王身子不妥,就且先告辞了。”说完,萧濯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将净夜背出了大殿,无人敢拦。萧濯脚步倒是急,将人丢进马车之时,他又察觉到自己动作好像是重了,又连忙伸出手臂,将人稳稳护在怀里。净夜下意识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眼神晶亮地看着他。萧濯想去吻净夜的唇,可又想到他似是不喜欢如此,便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净夜勾了勾嘴角,天知道,这段时间的分离,他实在是太想念眼前这个人了。净夜故意往前坐了坐,与萧濯紧密地贴在一起。刚过处暑,京师的天儿还是很热。净夜下方只穿了一层薄裤,贴紧之时,亦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还有,那蓬勃之力……我可没有“有段时日没见到我的小祖宗了,真是想得很啊。”萧濯紧紧地抱住眼前人,那劲头,仿佛他稍一脱力,眼前人就要飞走一般。萧濯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勾着唇看向净夜:“你定也是想念我了。”净夜撇了撇嘴:“我可没有。”萧濯眉眼俱笑,他凑到净夜耳边调侃道:“这嘴也这么硬。”净夜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气得用脚蹬了萧濯一下:“萧濯,你怎么那么烦人啊。”萧濯笑逐颜开,面色温柔得仿佛要将眼前人融化。马车缓缓行进,萧濯本欲与他趁机亲密一会儿,谁知却听到了净夜肚子咕咕叫的声音。